加上下水捞竹竿的一次,搜证的时间里,宋轶已经落水三次,怕将现场痕迹破坏,便只能先返回房间去换衣裳,而让白亭山、蓉儿、魏仲勋三人先返回去藏燕居与幼燕堂搜证。
用清水洗了个澡,擦干净身子换了套干净衣裳,方从宜心居内出来,宋轶便正好瞧见从北门返回的黄文定、刘秦风、撒尚可、甄小姽、蒲星草五人,五人同样看见了宋轶,再加之顺路,便向着宋轶走上去。
见到五人朝自己而来,宋轶特地站在安如居门前静候,等接近时候,黄文定趋步近前,对宋轶深施一礼拜道:“老师,老师所吩咐之事,四位义士已助学生完成,老师是否先听学生汇报?”
若在平时,宋轶定然是让黄文定速速说来,但此案也算情况特殊,宋轶先入为主地想要根据游戏规则来进行,再加之此时着急返回藏燕居与幼燕堂继续搜证,因此便对黄文定说道:“勿需着急,你们先返回迎客楼休息休息,等我们这边也搜证结束之后,再一起慢慢商讨。”
黄文定点点头,但还是向宋轶询问:“那学生可有能相助老师之处?”
宋轶原本倒是的确想让黄文定跟着自己多少能再学点东西,但转念一想,此案之中其实有诸多情况与寻常案件不同,让黄文定多深接触此类太多“意外巧合”之状的案件并不合适,便也还是摆摆手说道:“倒也不用,你且先回去休息,好好整理整理思绪,到时候许多事还得一一对质。”
“是。”黄文定深施一礼,便不再强求。
黄文定一组返回迎客楼,与宋轶要往藏燕居去还有几步同路,一行六人就这般同行,等到竹桥时候,便分道扬镳,五人管自己一路返回,宋轶则过桥先去幼燕堂,只是刚过了桥,宋轶便想起要嘱咐黄文定一声,到时候午膳做完,记得通知他们一句,却不想边走边回头之际,脚下不留神,猛地一绊。
所幸宋轶身手敏捷,一个踉跄之间,找回了重心,才免于跌倒,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磕绊,宋轶猛然之间发现,自己摔倒的方向前的青石板缝隙之间,居然亮闪着一道寒芒。
不过才分道扬镳,在宋轶差点摔倒之时,走在岸边的黄文定五人轻易察觉到了宋轶的情况,一回头张望之时,着急的黄文定更是已经往宋轶身边跑去,同时关切地喊道:“老师!”
“没事,别担心。”宋轶回头对黄文定说道,“你们先回去好了。”
黄文定停下脚步,却还是面露担忧之色。
宋轶笑了一声,说道:“行了,先回去吧,我不过是找到了一些线索,你无须担心。对了,我已让迎客楼那边做了午饭,若是饭菜好了,你到时让人来喊我们一声。”
黄文定点点头,应下一声之后,虽心存担忧地三步一回头,但终究还是听从宋轶吩咐,先行离开。
而宋轶则是在黄文定离开之后,当即走到青石板缝隙之间,蹲在地上仔细一看,发现那寒芒居然是一个被打磨擦拭得亮锃锃的箭簇!
此时此刻,正在搜寻与移尸机关相关证物之时,居然出现这一枚箭簇,自然让宋轶十分敏感,当即捡来一颗还算顺手的碎石,费了些力气将箭簇从卡得严实的缝中取出,取下之后再仔细观瞧,通过箭簇底部折断的木茬确定,应当是一支箭不知为何射入青石板缝隙之间,因难以拔起,故而被折断,只留下箭簇还在缝隙之中,箭身则应当早被人藏匿或丢弃。
移尸机关与弩箭相关,箭簇或许是一个线索,只不过此时无法查证,宋轶只得先将箭簇收起,再去寻找白亭山、蓉儿、魏仲勋三人,只是刚走到幼燕堂门前,三人恰好从门内走出。
见三人出来,宋轶忙问道:“如何?搜完了?”
“搜完了。”白亭山说道,“除了原来我们看到的打斗痕迹之外,就没有其他的线索了,也并没有找到其他可疑之处。”
宋轶点点头,回想搜证发现,再加之蒲星草所言与甄段萧换了房间之事,其应当是互相应证,但也正是因为应证,故而宋轶还有些许疑惑,便问道:“阿蒲的卧房你们也搜了是吗?阿蒲的床铺情况如何?”
“床铺整整齐齐。”魏仲勋说道,旋即又一伸手,十分自信地说道,“不过你放心!他的床是我搜的,被我搜完之后,别说乱七八糟了,就连我身上的水,我都给他弄了一被子!”
对于魏仲勋这一手恶趣味,三人皆是皱着眉头,蓉儿更是嫌弃地问道:“你弄乱他的床铺我能理解,但你为什么要弄湿他的被褥?你们之间有这么大的仇吗?”
魏仲勋脸上闪过些许黯然,说道:“没仇吧。其实阿蒲到了我们这里之后,就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我们这些少爷小姐,不过那时候,甄段萧很多时候也都是对阿蒲更好而更忽略我们。我因为知道甄段萧的真实身份,所以并没有什么争宠吃醋的意思,只是我们的的确确也多少因为阿蒲而吃过甄段萧的责罚,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的确知道原因了,却多少也有些不乐意的心态。”
魏仲勋说起这些时候,自然是回忆往昔,无论甜苦,皆是回不去的从前,多少伤感不知不觉油然而生,但对于魏仲勋所言,宋轶却丝毫不在意,只是向白亭山与蓉儿再次确认:“阿蒲的床铺原本的确是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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