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并无梦,一时惊起之后,宋轶只觉浑身上下皆有疼痛,而脑袋无疑最是疼痛,他强忍着疼痛从床上起来,等发现自己是在昨晚所睡房间之中,自己的衣裳也都在床边放着时候,才微微有些放心,但登时又眉头紧皱,疑惑何人偷袭自己?
宋轶急忙将自己全身上下检查一番,却发现除了隐隐的痛,身上并无任何其他不适之处,此一时候,宋轶却忽然着急地从床上翻身下来,一边穿衣一边往房门外而去。
若是偷袭,必然有所为,可此时自己居然安然躺在熟悉的房间中,既然对方所图所谋并非自己,那所针对显然便是常家!
此时此刻,宋轶只担心着常家或许蒙难,却忽略了自己既然安然无恙,常家显然也不会有太大事情发生,只怀着担忧,匆忙推门而出,却见门外虽不算整齐,但并无任何打斗亦或有强人闯入痕迹,只不过桌椅未收,宴席的模样尚未褪去。
宋轶微皱眉头,鉴于自己被偷袭一事,他特地谨慎起来,即便眼前所见如此,也依旧不肯放松,一边摸住自己腰间伸缩自如的棍,一边小心谨慎走到院中观瞧,但尚未有何结果,却忽然听见了常家院外不远处传来一声声的惨叫。
这叫声一起,宋轶当即不顾一切冲出常家大门,循声跑去。
方出常家院门,宋轶便见一群与他一般,也听到了这声声惨叫的村民着急忙慌地从各家门中出来,有的是家主、村民,有的是远来贺喜的客人,神情或惊或疑或茫然,但也都循声而去。
常喜也很快从房中出来,他匆匆忙忙披一件衣裳,见宋轶出门,急忙边跑边在后呼喊,宋轶虽听见了他的声音,却并未理会,而是顾自越过众人,往最前跑去。
声音所来之处也是一户人家,其虽在村里,却也有高墙大院,脱漆的朱门,此时大门微开,从其内传出来细微的哭泣之声。
众人匆匆赶到,有几人虽跑得快,第一时间到了门口,却不敢接近,只敢在门外探头张望,也有机敏之人,当即对身边同伴说道:“我听说昨晚那位宋先生便是在老常家中过夜,我们不妨去找那位宋先生,看看能不能……”
尚在说话之间,那位听的人偶然转回头去看常家的方向,在见到常喜匆忙赶来,被一块石头绊脚,随后踉踉跄跄摔在地上之时,也顺便看见了宋轶正朝着这边跑来,几步之间,便已到了跟前。
“是何情况?”宋轶一边询问一边往微开的门里跑。
那些人哪里知道?纷纷是说不清楚,宋轶也不追问,直接将门用力推开,一眼望去,其内场面一片狼藉。
只见是,石灯横卧、花盆翻滚,有晾杆晒架倾倒在地,锅碗瓢盆乱砸一气,有棵茶花也被连根拔起,掀起的泥土砸得遍地,还有一人躺在地上,从衣着来看,应当是一个男人,却不知生死,再有一条土狗也于地上横卧,只因狗还喘着气,故而知晓其还活着。
除此之外,这院中还有二人,他们一人倒在地上,另一人骑在他身上,骑者揪着身下人的头发,一巴掌一拳地正打着,出手之猛,毫不留情,而偏偏在这一拳一掌落下之间,宋轶分明看见,那被打之人居然正是聂磊!
“又是聂磊!”
宋轶心中多少有些无奈,但此时见聂磊被人狂扁,哪有不出手制止之理,他当即冲入院中,箭步上前,正要出手擒住殴打人者时候,那人却也发现宋轶,随便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棒,对着宋轶便甩了上来,宋轶将身一矮,躲过竹棍的同时,人已扑到那人身上,他直接勒住对方脖子,将人从聂磊身上翻下,紧接着轻而易举之间,就将其人摁在地上。
此时候,门外闻声而来的众人也已经冲进院中,那名原先被骑在地上打的聂磊急忙爬起跑到众人面前,指着被宋轶摁在地上还妄图挣扎的人喊道:“我瞧见了!我都瞧见了!我一进门,就看见来威在打常福!”
闻听此话,宋轶猛地一怔,回过头去问道:“你该看见的,不是常威在打来福吗?”
聂磊微愣,急忙指着地上原本躺着的那人着急地对宋轶说道:“宋大人,常福啊!您的外甥啊,您如何给忘了?”
宋轶眨巴双眼,看去那位地上躺着的人,仔细打量之下,居然还真有几分眼熟,而此时候,迟迟才到,听见了聂磊如斯在说的常喜当即跑上前去,将那躺着的人从地上一扶,顿时嚎啕起来:“福儿啊!福儿你怎么了!福儿啊!”
“真是常福?”
宋轶正有些吃惊,便听得围观人群之中有人喊道:“宋先生小心,那来威天生神力,你莫要被他伤了!”
话音落下,宋轶便觉得自己身下猛得一震,紧接着,便见身下之人忽然挺身而起。
宋轶猝不及防,当即翻身下来,人在落稳站在地上,那人便已经一拳朝着自己打了过来。
眼见拳来,宋轶当即往旁闪过脑袋,同时脚下催力冲上前要贴身对方,正近了身,方要出手,却忽然脑袋上的暗伤一疼,时机顿失。
那被称为来威之人原本见宋轶靠近自己就不明其意,又见宋轶此时似乎情况不对,哪里管得那么多,当即双手握拳,朝着宋轶的太阳穴用力打了上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