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及到敏感的话题,马仕晋内心里提高了警惕。村长马为久要他保守秘密,可这会儿符德江正狐疑地盯着他,让他有些紧张。马仕晋有些不知所措之际,想起自己这几天和村里大嫂子小媳妇说玩笑下流话,被她们说自己不正经的尴尬时,他总是嬉皮笑脸地蒙混过去的。
既然俗语都有话,掌不掴笑面人。那么,此刻用这个方法也一样能够化解彼此的尴尬,于是堆起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来,嘴巴还发出“呵呵,呵呵”的声音。符德江一见,也跟着笑起来,举起酒杯,说来来来干了它。
两人把酒干了之后,符德江又满满地斟上。符德江一面叫马仕晋吃菜,一面暗地里想,可不要小瞧了这个死绝种的阉鸡仔。如果刚才问他话时,他是真醉了还情有可愿;但如果他是装糊涂的话,那水就深了。
但很显然的,马仕晋刚才是停顿了下来,才发出那种假笑的。这说明他大脑里对自己的问话作过思考,并选择了装糊涂。符德江是个表面笑吟吟的人,可在他的笑容掩饰下,却是非常细致地观察人、鉴别人的人,简单地说,有笑脸藏刀的阴险。
这会儿,他想,既然第一次试探你不到,那就用酒灌到你醉醺醺的时候,再套你口实也不迟。于是连续和马仕晋喝了三杯,才吃菜。符德江就笑说:“仕晋大侄子,看你如此海量,平日里是不是经常喝上几杯啊?在学校里练成的酒量?这个倒是大出意料呵。”
马仕晋见符德江已经转移了话题,也就放松了警惕,真心话道:“德江哥,你可别笑话我了。我是怎样过日子的,你是知道的。同学们肯不绷着脸面请我吃餐饭也就不错了,哪还有酒喝这么幸福的事!虽然偶尔也有人请喝一两杯,那都是啤酒来的,也从不多喝。那有今天在叔这儿,肉是大鱼大肉,任吃也吃不完;酒是支头酒,喝着就是不一般。享受得很呢。”
“唉,都是平日里关心不够,才害得你成这个样子。以往开村委会,我是有提出过你的事,说等你回来也得安排安排。可马村长老拿村委本身就是穷村委这个理儿来推搪,哪拿得出钱请你?我也没有办法。其实,真要想想办法,总还是能够解决的。”
“村委,村委讨论过我的事?”马仕晋比较意外,乜斜着眼睛看符德江。
符德江好肯定地点点头,说:“对啊。村委开会时,我确实有提起过你的事啊。可马村长老是一笔带过,不肯把你的问题摆上桌面正儿八经讨论。”
“马村长,马村长……他为什么不肯讨论解决我的事?”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知他是不是欠你什么,或者讨厌你什么,每次开村委会时,他就是有意回避你的问题。三言两语,就把你的事推开不让讨论……”
马仕晋听说村委会是如此对待自己,就慢慢有些火气上来,一拍饭桌边,两眼血红着,气愤道:“这还用想么!他妈的这个马为狗,他就是怕开会说我的事,一说他就要把我家那些田地归还给我,所以他才不敢讨论我的事情……”
白话里久与狗同音,马村长有时做事也是说东不就西,有指鹿为马的恶习,村里人背地里就给他起了个马为狗的花名。
“对啦。你不说,我都记不起这个事了!怪不得每次提到你的事,他就顾左右而言它。却原来还有这么个心事在里面。难怪呢,把你家的田地归还你了,他村长家每年小说也得减少两千多元的收入!”
一听说自家的田地每年可以操弄出两千多元来,马仕晋就眼睛都放大了。还禁不住失声惊叫:“两千多元哪!两千多元哪!德江哥,真能操弄出两千多元来?”
符德江被如此一问,就不敢直接回答了。毕竟,马仕晋也是自小就在村子里长大的,那时候农村里一亩几分地怎么可能种出两千多元的经济作物来呢?骗骗现在后生一辈就可,骗当时的马仕晋显然骗不过。
所以符德江转换口气道:“约数,这个是个约数。还要看你怎么操弄。种东西种得年份稀缺了才成!”
符德江这句话把马仕晋从高度惊讶中一下子打回冷水滩去。起初对马村长的愤恨也没有那么强烈了。皆因他有自知之明。不说他不熟农耕,即使会弄点儿,也做不到种上市场稀缺作物。而操劳农作物,分分钟都是要力出汗的事,不似想象那般好玩的。有此想法,向马村长讨回田地的兴致大跌,对马村长的愤恨也减得七七八八了。
倒是秋花端菜上来的身影令他眼睛大开!瞧,她双手端碟子,菜盛得太满,有些烫手了,只好一面“嚅嚅”地呼着气,一面急急脚地从厨房走来客厅,两眼还得紧盯着菜,怕它不平衡菜汁烫到手指上去。
这样一来,她得半弯着腰就着姿势,才不至于弄菜出碟。而她一弯腰,胸前两个大柚子就格外显眼。煮菜时扎着的围裙,把她的腰肢扎得细小得恰到好处,却把胸围表现得比平日里来得更大更隆起。
这不是要马仕晋的小命么!还有,还有,之前忘记扣起来上衣领那颗扣子,这个大马哈的秋花啊!竟然至今仍然没有记得扣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影影绰绰地,显露着两个半峰出来,别是另有一番风情。那隐隐约约的、欲拒还迎的感觉,妈妈唷,怎么这般容易让人发疯?
马仕晋也意识到德江哥就在眼前,可是,秋花那种诱惑力,实在是太难抗拒了。何况现在又是晚上,更容易让人想入非非;更何况现在又喝了几杯烈酒,大脑嗡嗡的转动不灵,只会想到那方面去。所以,马仕晋盯着秋花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过!
符德江虽然也喝了酒,但他作为副村长,迎来送往经历得多了,一支酒两人对饮,还不至于把他醉倒。何况现在还没喝完,所以他不但没醉,还清醒得很呢!看他装作没看见马仕晋的失态,装作拿筷子夹菜,却用余光偷觑着马仕晋的下流样。
从今晚和马仕晋的深入接触来看。这个小子有些方面精到出骨,有些方面又表现得毫无世故。想要从他身上刺探出有用的消息,不能在他防守强大方面下手,而应该在他薄弱环节下手,才能取得实效。
看来,舍不得孩子打不得狼啊——符德江不无感慨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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