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德江与马为久公开斗嘴却奈何不了马为久,当然回到家里仍然气鼓鼓的了,就对秋花道:“去,今晚夜做几个菜上来!我要独自饮杯儿酒。刚才我路过村口把猪肉猪杂买了好几样儿回来了,已经放在厨房里了呢!你就把小卖部关了,今天不做生意了哈!我累,躺会儿起来了可是要吃喝的了。”
秋花见符德江气呼呼的回家来,脸色铁青的,就关心问道:“又和哪个呕气了?还这么大火气儿?我做饭菜不要紧,你可别伤着自个儿才是?确实咽不下这口气,你要不要用冷水冼洗脸,下了气再躺会儿?”
符德江说:“你有完没完啊?叫你做几个菜给我下酒,你啰里啰嗦说啥呢?有闲心儿说这些不等使的话,倒不如听我的说,关了店铺,到厨房去生火做饭?你能早点儿给我下酒菜,还好过在这说个不停啦!”
“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瞧,瞧,瞧,我说你越来越没有规矩了是吧?快到厨房去吧,我要是不想躺的话,那可是急着要下酒菜的哈!就怕你做不赢,还嘴多多喽,把时间都浪费掉了,去吧去吧,我今晚非要两杯下肚不可的,咽不下这口气嘛!”符德江说着,抬起头来瞪起眼睛看秋花。
秋花不知符德江心里咋这样大火气,也知道他火起来没个准儿,连老婆他也下得狠手去的!只好都着嘴,把伢儿用背带扎好到厨房里去。菜案上砧板旁,确实摆着符德江刚才说的猪肉和猪杂,好在蒜啊葱啊姜啊自家自留地里就有。秋花就生火洗米剁肉忙起来,还不忘数落道:“哪来那么大的火起啊?受了屈,就只会拿自家婆子撒气!”
符德江其实也一直在看着秋花,见她品神一样的嘴巴,就知道他在嘟哝自己,想想自己回来后对她的态度也有些过份?便放软了态度,走近厨房门口,站在门槛儿那儿问秋花道:“你别骂骂咧咧了。我是有气才耍耍横的,想问你个事儿,上次死绝种的马仕晋说他只得五百元纸对不对?你确定没听错吧?”
秋花见他转移话题了,就放下前嫌不计,说道:“可不是这样,你和我都替他不值呢,起码得是那个数的两三倍!”
不料符德江又岔到另外一个话题了,说:“我问你,我对你咋样?这么些年来,为了不使你被雨淋日晒的,我想尽办法开了这个小店。虽然不是大富大贵的,但起码使你不必面朝黄土背朝天。人家也想开多间店时,我到镇里去请人不批开店,算对你够好了吧?”
秋花默默点了点头,说突然之间说这些干什么呢?
符德江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本来还有更好的。有镇里领导悄悄地和我打招呼了,准备拉些项目到我们村来,到时还不大把钱赚?你只怕坐住也吃不完了。可惜,那个已经坐着村长椅子不拉屎的马为久,硬是占着村长的位置不肯放权。
“为这事,我到过镇上活动过。镇里支持我的领导,也没什么办法。他们曾经找过马为久谈过了,马为久硬是说他身体好得很,还没到老,这么些年来,他做村长可没犯过什么错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镇里不能无缘无故撤了他的村长职务。
“除非,他犯错了。特别是犯经济错误,或者生活上的错误,就有办法了。上回,我眼看着爬到榕树上去,拍了她和周秀竹胡搞的照片的,不想跌落树下时,相机跌没了。第二天,我去榕树底下找,被马仕晋早一步儿找到了。可是,他死不承认找到了那部照相机!”
说到这里,符德江又突然想起什么来了,问秋花道:“对了,马仕晋那天到小卖部来了,好象有些怪样儿呢!对啦,他来店想买什么来了?”
这一问,就问得秋花吞吞吐吐起来。她不好说那个过程啊!符德江就急,说马仕晋到小买部来,你秋花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买什么来呢?秋花就脸更红了,符德江一眼就看出不对劲来,问莫不是那小子对你不敬了?
秋花见如此躲躲闪闪的,反而会增加误会,会越描越黑。就一跺脚道:“也不是出格的事,只是不好说出来罢了。那天下午那会,哝呀儿不是肚饿了么?我见没人,就坐在小买部奶哝呀儿,不想他马仕晋无声无息的走近来,见了,连东西也不买了,只是一个劲儿看。”
秋花这一说,就引得符德江坏坏地笑起来,说:“这个你怪不得人家。是你自己漏的风,不说他碰上了偷看,换了谁都偷看!你都不知道,这死绝种的马仕晋,别看他嬉皮笑脸的,其实贼精着呢。我几次试探他,可每到关键时刻,他就打住嘴,不往下说了。”
“哪可咋办呢?”秋花着紧地问。
符德江就反问道:“他要那相机也没用,可他不知啥缘故,死不承认找到了相机。如今之计,只能绕过弯弯,往他的弱点进攻了。”
“哦,那你打算怎么做呢?”
“对啦,秋花,你说,他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呢?”
秋花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好色。”
符德江嘿嘿笑起来,还拍了拍秋花的肩膀,竖起大母指,说:“对啦!这回就靠你了。只要套出他是不是找到了那部相机,给多少钱他才肯卖?等我到镇里把那些照片晒出来,举报到镇里去,他马为久就坐实了生活有问题,不适合做支书兼村长。但你得先把他引得要死要活的,交出相机,才能给他睡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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