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双眼睛立即对视了一下,秋花和马仕晋都不好意思与符德江直接对视。
马仕晋急啊,满脸憋得通红的,想解释,我和秋花没有干。
可水印子摆明在眼前了,它就是最好的解释,还用得着你马仕晋画蛇添足么?
一时之间,三个人都有些尴尬起来。
还是符德江历练得多,遇上这种事,心知是不能深究下去的。
否则,越扯就越远,越扯就越说不清。
真的会越描越黑。所以索性不说这个尴尬事,而是吩咐秋花到厨房去把肉炒了好送酒。
秋花估摸着符德江要和马仕晋说些男人之间的事,她这个女人家在场会不方便的。
何况还真要个人到厨房去。
再说了,因为马仕晋裤衩中间的水印子,正弄得她觉得很尴尬呢,现在正好逮着机会回避三个人在一起的场面了,就痛快地接过符德江手上的肉到厨房去了。
符德江和马仕晋都盯着秋花如何扭着屁股离开堂屋的,直到秋花的背影完全消失在厨房门里面,符德江才对马仕晋说:“别站着了,你坐下吧,我有些事想和你说呢,一会儿等秋花把肉炒熟了,再和你喝两盅儿。”
“好咧。”马仕晋随便敷衍一声,拧转头去找凳子坐下来。
他心里想,反正今天我没碰你秋花,你管我裤衩湿不湿的,那是我的事。
如果你硬要责怪我,我就去村长那儿吃饭,说不定又得和水莲再来事呢!
但是,符德江显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他压根儿就没有再想裤衩中间水印子的事。
他要谈话的内容显然要比这个重要得多。
他说:“哎,马仕晋大侄子,我刚才在路上和你说的那个你将得回你四千五百元的事,你想得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过要回啊?”
“想,当然想啦!四千五百元,屋子都起得一大间了。要真得回四千五百元,我就用不着住现在的烂屋子了,只是,只是,只是……”马仕晋一听符德江说四千五百元的事,他都几乎不用思考,就干脆地答他想要回了。
可是,说到后来,他的声音就越来越小,而水莲的蚀骨身子却在他的眼前越来越大。所以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只是、只是的后面想说什么来着!
“呵呵,好象有些难为情的样子呵!不过,不知道你知道不,在我们村里,一家子人一年辛苦操劳,也得不到两千元的收入喔!还是一家子人的操劳来呢!这其间,总得花销些吧?农肥也得买些吧?衣料总得扯几尺吧?没个三五年,还真净不下四、五千元呢。”
符德江如此一说,就又把马仕晋从近来的猛浪花酒生活中拉回到现实中来。
说实在的,符德江没有讲假话,如果不是自己近来无意中跌落正、副村长斗争的旋涡中,他长这么大个人,还真没摸过千元以上的钱呢。
那时候的穷唷,现在年轻一代是不可想象的!
说出来,你恐怕都不敢相信,一分钱可以买两粒水果糖。
而经营者居然还有利润可言!
这样子说,大家以为岂不是物价低廉?
岂知一般工厂工人的儿子,一个月才有五分钱零用钱。
而农民的儿子根本就没有零用钱这个概念!
可见那时是一个怎样的年代!
当然,当然了,咱们这个故事的背景已经是改革开放后的事情了。但在初期,大家还是很穷的。正如上面马仕晋所说的那样,四千五元足可以起间大屋了!
因此,他听符德江问他想不想要回四千五百元,他还会犹豫吗?
可是,要真想得回自己的四千五百元,马仕晋又显得不那么信心十足了。
当时村长的权威是不可逾越的,即使他已经有病在身。
那时候不兴换届选举这样子开明的事情。
那时候如果村长无甚大事,一般是干到老,甚至是干到死为止的。
“要是扳不倒村长怎么办?他那天叫我签字领钱时,签单上确实是一个五字,两个零字。可是,等我一离开了,他还不在数字后面多加一个零吗!这样我就是口讲无凭啊!当时,签字的时候,又没有其他人在一旁,怎么说得过他呢?”马仕晋小声说道。
把自己的顾虑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嘿嘿,仕晋大侄子,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要说这事呢,还真有些棘手。而你也确实在签领单上签了字的,白纸黑字,证据确凿。问题是你得领到这么多钱到手了没有?没有,那你就白白忍气吞声,由得他马为久把本该是你的钱吞吃了?”符德江不急不燥地问道。
“德江哥呵,你这不是在考我么!我那会心甘自己的钱白白入了别人口袋啊?只是没有办法才不敢哼声的啊!”马仕晋满肚子苦水道。后来想想,反过来试探道:“说不定,这个事在镇里的时候,马为久就被人家装了陷阱了?”
“呵呵,呵呵,哈哈……他马为久是个多么贼精的人,我还不知道吗?别看他现在是跛下跛下的。早前,未病倒之前,村里什么事他不蛋过手轻的?别信他编的说话。我早在镇里叫人查过了,完全是他一个人把你的钱吞吃了。”符德江笑着自信地说。
“这样子吖?那德江哥,你打算怎么弄才能把钱从他手上要回来?”马仕晋小声地问道。
“这个……不怕实话跟你说吧,仕晋大侄子,我们已经叫人写了举报信到县纪委去了。近来听说县上头很重视这个事,准备派人下来调查。所以呵,这事到紧要关头,你可不能抱着与你无关的心思,一定要一口咬定没得足五千元。就说签字时签领单明明是五字后面两个零的,绝没有第三个零!就这样就行,其他事就由我们来操弄!”符德江说道。
“哦,这个……这个,符德江哥,应该很保险的事来吧?”马仕晋仍然不放心,试探着问符德江道。
“你还犹豫什么啊?这钱可是你应得的钱!真要不回来,亏的是你。即使你站出来指证他马为久了,不成事,大不了你就继续过现在这样子的生活,继续去阉你的猪鸡鹅狗得了!但万一要得回那笔钱,你就成了我们村的大富翁了,有什么好怕的你呀!”符德江激将道。
马仕晋咬牙点点头,眼睛露出了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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