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惠英也真是多心。这一个下午下来,战斗了几次,又不知自己博大精深,海绵似的,把马仕晋吸得一干二净。马仕晋还暗自惊讶于她的幽深,无底洞似的,入过几次,还不怕么?更何况惠英还有一对读小学的子女,如此情况下,叫马仕晋还怎么欺负她?
回村已经快入黑了,之前又没有和谁家通报,今晚到他家吃饭,谁家专门为他留饭菜呢?以为他是村里的皇上么?孤儿仔罢了!所以估摸着无处吃饭了的,顺便儿到惠英家蹭餐饭罢了。
两人赶回到村头的时候,秀竹家的猪卖剩些精瘦肉和一些大肠、猪肝等猪下水,合起来有两三斤之多。可天一入黑,就意味着这些东西得拿回秀竹家去,没人买了。代卖的猪肉佬正在收拾准备撤走啰。
马仕晋临近村口的时候,为避人嫌,就慢慢与惠英拉下了距离。这会儿眼看着都快要走过猪肉台了,他才突然想起,惠英家也是清贫得一无所有的,她家养的猪要到大年三十那天才可上市,也就是说,要到那天她才有现钱在身。
自己既然说了今晚到她家吃饭,而她家又还有两个正在读小学的哝呀儿,正是要吃肉的时节,干脆做个人情儿,免得常常到人家去吃饭时都是带两梳蕉去,即两手空空而去。便倒退着回到猪肉台,问猪肉佬还剩多少?全要了多少钱一斤?
猪肉佬就说平常是卖两块五一斤的,这些杂七杂八的,也不太成整。但合起来近三斤的货,秀竹又留了几两她今晚母女俩的,干脆,仕晋你全要,给三块钱成了。这扫尾货,不得价,但能换现钱,互不亏待。
马仕晋听得如此说,就叫猪肉佬你等等,他立即飞跑起来,回家里拿了张十元钱跑回猪肉台边,把卖剩的猪肉、猪杂全捆扎好,上惠英家去。惠英的一对儿女,在堂屋里就着火油灯,正在做寒假作业,忽然见马仕晋大哥拿着一大捆猪肉、猪杂进屋来,眼睛都睁大了,吞咽着小喉咙,怯怯地叫仕晋大哥好,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马仕晋手上的那捆肉。
马仕晋就嗬嗬笑着,把肉提到他们面前,说阿弟、阿娣,今晚有肉吃啰,而且是任吃!说着,马仕晋进了厨房,眨眼间,拿了只空玻璃瓶出来,拍拍阿弟的肩,拿出一块钱来,叫他到秋花的小买部去打酱油,剩下的钱买些水果糖,两姐弟分着吃。
这惠英的家真是一穷二白。马仕晋提着两三斤猪肉、猪杂进得厨房去,先是把惠英吓了一大跳,连问他这钱怎么得来的?马仕晋知她向来胆怯,一时之间恐怕又扯不清有关救济款的事,以及此前外出做兽医得些儿钱的事,一匝布那么长,何年何月才扯得清?先说既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路过猪肉台,猪肉佬说这三斤猪肉平卖算了,我说不足三斤,足三斤我当五斤买,不足三手你白给我。一秤,二斤九,我就拿回来了。
惠英一听,指着猪肉问仕晋真的?仕晋点点头,惠英就笑逐颜开起来。说仕晋真聪明,仅凭一张嘴皮子,就赢了两斤九猪肉回来吃,了得!了得!
马仕晋嗬嗬而笑,不解释,让她以为轻松赢回来的,不吃白不吃,可以开开心心地吃。可仕晋看了一下灶头边,除了盐,嘛也没有。这猪肉不放酱油炒,怎么会有味呢?
等到阿弟把酱油打回来,马仕晋已将猪肉熬出些油来,放到油瓶去,好让惠英日后有油煮菜。然后酱油炒猪肉、煎猪肝、咸酸菜炒大肠,满满当当三大碟,吃得一对哝呀儿满嘴是油,心满意足地烧水洗身,回房睡觉去。
灶堂里,就剩下仕晋和惠英,烧个火坑,煲粽叶,漂洗;淘绿豆衣,明天准备先赊几斤猪腩肉回来,和上五香粉,淋上酱油,淹三几个钟,就可就着淘过衣的绿豆,和浸泡过的糯米包粽了。
天越黑的时候,天气就越来越冷,和白天时简直没法比。马仕晋帮手淘绿豆衣时,手都冻银了,就说这鬼天气,怎么说变脸就变脸了呢!惠英就白了他一眼,说:“你长这么大,难道没听说过吗?回南转北,冷到屁股黑。这大冬天的,冷是正常的,不冷才不正常啰!象白天那样暖和,往往都是再转冷的征兆。”
马仕晋听了就点头表示明白,还说听惠英姐如此说,算是长了见识了。
两人坐在火坑边,一面向火,一面做包粽前的准备,一面拉些家常闲杂话。这情景温馨、祥和,有过日子的滋味儿。可是,马仕晋真是天生就是个小流氓!好好的这场面,不知怎么到了他的嘴里,就变了味道。说那个看别人操就要叫的荷花,自从嫁到本村之后,就克人哪,好好的家婆就病故了,老公在村里也没什么好活计养家糊口,只好外出打工去。
那时荷花刚刚生了哝呀儿不久,她奶子大,奶水又足,天热,穿得少,衣服也薄,常常弄得胸前湿湿的,把个轮廓、模样儿都显露出来了。她家公每每见了,口水都忍不住往外流。晚上煮饭的时候,荷花抱着哝呀儿不方便吖,就递给家公帮抱。
家公去接哝呀儿时,哎哟,瞅着荷花那对大肉包子,唾沫子不知几多,吞都吞不完,还流到嘴角边儿。荷花就怪怪地看了一眼家公,转身煮饭去。她家公即刻就想入非非,为了试探荷花是不是有意思,偷偷地用力一扭哝呀儿的屁股,那哝呀儿受了痛,吖吖的大哭。
荷花家公就对荷花说,荷花,荷花,哝呀儿哭,看看是不是饿了?荷花从厨房里跑出来,不知是计,撩起衣服奶哝呀儿。那哝呀儿不是饿的,见着荷花一对大奶子,才没有兴趣啰!可家公一见,喉结都上下运动起来。盯着荷花的奶子,说哝呀儿你吃奶呵吃奶呵,不吃公公吃的啰……
马仕晋说到这,惠英已经前昂后合了。一手护嘴,一手指着马仕晋,说你这小流氓吖,这样子的故事你都编得出来的!马仕晋也跟着坏坏地、得意地笑起来。心想,这招我曾对秋花使过,挺灵的!
惠英笑完,叹道,怕没有比这更坏的了!不想那马仕晋竟然坏坏地笑着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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