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镇委会议精神,梁委员带着两个纪检组的同志,就是上次符德江摆再婚酒来到春撩村,把符德江收的礼金,硬变成村小建校舍钱那两个。
自然的,梁委员把这次来春撩村的目的和意图向村干部摆了摆,刘秀语作为老副村长,自然而然就成了村委的临时负责人。虽然也没有人跟他这样子说,镇上头也没有下发过文件,就连口头交代也没有,但从惯例来说,刘秀语自然而然的就代表了春撩村委会了!
“我们坚决执行上级部门的英明决策,愿意为村民直接选举产生村组织构成人员作先期探索和试验,当然了,这毕竟是从来没有过的,还得按原来的土办法进行。就是后选人站在投票箱前,由村民上前直接把票投给他们心目中的后备人选。”
“这个……有点容易惹起群众撕裂吧?过后会出现被选上的,对投票给自己的村民给予好处,对没投票给自己的村民进行报复。应该采取不记名投票方式,把后备人选名字印在同一张票上,这样村民喜欢谁就勾谁,是不是更能让村民表示出他们的真实意愿呢?”梁委员越说心里越不痛快,真不明白的是,刘秀语提出一个带有监督投票人的选举办法,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是反对镇上面的意思,但凡事开头难嘛?村民已经习惯了这种古老的选举办法,一下子要他们改变过来,比较突然。所以,总的来说,既要配合做好选举办法的前期探索工作,又要照顾旧有的办法,不能一下子迈步太大,而应该稳妥推进!”刘秀语仍然在为他提出来的办法作维护。
梁委员不觉皱了一下眉头,把眼睛看向马仕晋,问“你们村有这种面对面的选举办法?我可能是比较少下基层了,还真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呢?”
马仕晋听了也是摇摇头,但他不能实锤说没有,毕竟他年龄小,对以前的事知之甚少。
梁委员只好又把目光扫向猪肉佬和荷花身上,猪肉佬是含糊其辞,也听不出来他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荷花比较直接,说真不知道以前是咋会子事,她是外村嫁过来的,不了解。
梁委员无言,只好同意。
研究决定,选举选在明天进行。当晚村委会准备好投票箱,安排分工做好准备。
夜色仍然那么黑,四周围了无人影。这种时候,似乎对人的思想状态更易集中,梁委员和两个同到春撩村的纪检组的同志都睡不着。
“你们觉得没有,刘秀语副村长提出要继续使用旧的选举办法,必有其用意。可惜的是,一时之间也猜不出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梁委员不无疑惑地说,抬头看了看只剩一丝儿的勾月。
“依我看,他这是为了防止跳票?因为,采取旧的选举办法,投票人就要面对面对着后备人选?这样一来,谁投给自己,谁不投给自己,就一目了然了。”一个纪检组的说。
“莫非,他想对不投票给他的人进行报复?他可是个村医,大家都同在一个村的,难免日后会有人头痛脑热的,到时候他就看人来给药?”另一个纪检组的人说,这个猜测在农村里可现实了,特别是这种偏僻小村。
“这是原因之一,但我看没有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另外的原因。”梁委员说,显得有些疑重,这事能大能小。大的可以直接说成是破坏正当选举。
“那我们怎么办?难道眼看着他的鬼主意得逞吗?我们这次来可不是仅仅组织春撩村对候选人进行选举的,还在探索今后村组织选举办法如何做到更公平更真实反映村民意见喽?”最先说话的那个纪检组员说。
“唉,这事咋说呢?我心里面当然知道这次选举候选人的重要,可事情来得突然,现在又已经完全入黑了,想到农民家里调查一下情况,也来不及了。天入黑后,村民习惯早睡的,也就不方便再去打搅他们了。这样吧,明天我们多注意村民们的举动,发现问题立即叫停选举。”梁委员也只能采取见步行步的办法了。
而就在同一时间里,丽兰的家里却暗吵起来了。
起因皆因两天前的晚上,副村长刘秀语上他们家来了。
刘秀语习惯上总是堆着只见蒜头鼻,不见眼睛的笑脸。正所谓棍不打笑脸人,丽兰纵然多么讨厌刘秀语,也断断不能把笑口相迎的人赶出家的。
这一不赶嘛,事情就来了。
“我知道,大家的生活都不容易,德河的病再煎两剂药就会好的了。这不,药我都给你们带来了。德河大哥服了,又可以龙精虎猛外出打工挣大钱了。”说着,刘秀语就把草药放在了茶几上。
德河一见,也笑脸相迎,对刘秀语说:“刘副村长真有我心,给我看病了,还把药带到家里来。真是谢谢了,多少钱?这就还给你。”
“德河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都一个村的,两剂草药提什么钱?这是免费给你的,不仅免费,我还有一事相求,还给你们各人两百块钱喽。”说着,刘秀语停顿了一小会,才接着道:“符村长不是被拉进去了么?过两天村委里要重新选带头人,我想要为村民看病全免费喽,可也得提高一点儿自个儿在村委里的工资,才好安心给村民免费看病啊!是不是?所以,到时候还请两位把选票投给我喽。当然,也不能叫你们白投,这四百元纸是给你们的,算作一人两百元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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