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松笑了笑,正要再说。
柳湘莲忽然又说:
“若是这鸳鸯剑有不好的地方,倒是供到别的地方也使得。到底是祖宗之物,我也早该把它供起来,只是我以往是浮萍心性,手里也没闲钱去供它。”
林松笑道:
“供起来最好,只要令正不去碰它就是。再者,既然是夫妻,就不要有疑心。若是疑心,必定伤人伤己。”
柳湘莲想了一阵,笑道:“我也不是常疑心的人,只是想到她这般貌美身份,却看中我,到底心有疑云。”
“你不信,为何还娶?”
林松笑问。
柳湘莲道:“她痴情待我多年,我去求娶,又是她主动……”
“既然如此,又有什么可疑的。她一心待你,心里又怎么会有别人?”
林松笑了起来,笑了一阵,又沉声道:
“再者,你既然信她痴心,为何疑她?若非她痴心于你,你如何能娶她,不过是为了一个情字。你不该疑她,你该好好待她,和她安生度日。”
柳湘莲沉思了一阵,叹道:“话该是如此。”
说到这里,又笑道:“林兄弟,有时间不妨去工厂看一眼,现在工厂和以前是大不相同了。”
林松笑道:
“有时间,我一定会去。”
“恭候。”柳湘莲拱手,这才起身走向旁人。
林松直到席将散,方要走。
却将要走时,忽然看到荣国府的轿子。
轿子边还站了一个熟人,平儿。
林松本要走,看见平儿,立即站住脚。
果然,
没过多久。
等柳家的人都散尽了,就有拦住贾珍、贾琏和尤三姐,说:
“珍大爷,琏二爷,二奶奶来了。”
一听见王熙凤来了,贾琏就先腿软了,说:
“她怎么来了,我先避一避。”
“二爷,二奶奶都知道了。”
说话间。
遍身素白。身上月白缎袄,青缎披风,白绫素裙的王熙凤,便在平儿的搀扶下,款步而来。
尤二姐看见王熙凤,顿时矮了三分。
以往她听人说,自己比王熙凤的容貌更好,今日一见才知道实则是她不如王熙凤。
看王熙凤眉弯柳叶,高吊两梢,目横丹凤,神凝三角。俏丽若三春之桃,清洁若九秋之菊。
尤二姐先矮了三分,屈膝行礼,说:
“不知姐姐下降,未能相迎。只是今日舍妹大婚,在此是客边,还请姐姐借一步说话。”
“说什么?”见贾珍、贾琏也在,王熙凤倒是没像原著中一样软下来,反倒不紧不慢的说:
“我听人说,今日琏二奶奶也到了。我就想着,是那位琏二奶奶,我怎么不知道,来了一见,不想还认得。只是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被换了。”
“他们混说的,当不得真,不过戏言。”
贾琏忙说。
王熙凤垂下头,佯做拭泪装,哀叹道:
“我知道,是我不中用,早该请了妹妹进去。”说到这里,又哀婉的看了眼贾琏,说:
“我以往总是劝你,不可在外眠花卧柳,是恐惹父母担忧。你倒把我相成什么人了?我不中用,私底下,亦为你相看着。你何苦私底下这般行经,难道我是那等嫉妒之妇?你这般,何止是误了我的名,外面人怎么看妹妹?”
王熙凤直接滚下泪来。
尤二姐赶忙要去扶,却还没上前,手就被人捉住。
回头却是尤三姐。
她还是一身新妇装扮,看着王熙凤,开口就说:
“你也不用惺惺作态,她不知道,我却知道你的厉害。你今日不过是哄她进去,等她进去了,才是你厉害的时候!我且告诉你,我活着一日,她就不会随你去!”
说话间。
尤三姐就一手拿着鸳鸯剑横在颈间,向尤二姐说出从牙缝里蹦出话。
“我也告诉你,你若是听她的,随她进去。就是逼死你的亲妹子,我必定手拿到你跟前,拔剑自刎。管叫世人知道,我是你杀的!”
“妹妹!”尤二姐急了,却又无可奈何。
王熙凤听她这般说话,更是忍不住说道:
“我那里是那样的人!”
“呸!谁心里不和明镜儿似的,你骗得了谁?我告诉你,你若是不走。”尤三姐直接拔出剑来,指向王熙凤,怒斥道:
“你若不走,便是诚心要逼死我们姐妹二人,你让我们没活路,休怪我先斩了你!”
说话间。
王熙凤已然白了脸,平儿等人更是皆拦在王熙凤身前,劝说道:
“何至于此呢?”
“何至于此?我心里清楚,那毒妇是为我姐姐的命来的,我姐姐随她去,一定命丧黄泉!她若活着带走我姐姐,我今后活一日,便熬煎一日,不如与她一同死了。省的在世是苦楚!”
“我好心给她一个名分,那里不是为她着想。如何是要她的命?我盼不得她生一个儿子出来!我告诉你,你们不信我,今日她不进这门,除非我死了,不然她一辈子都别想进!”
说话间,尤三姐便又要上前,却被柳湘莲夺走了鸳鸯剑。
柳湘莲急声说道:
“我早和你说了,这剑你拿不得,你快回去吧。”
尤三姐见状,也没了方才的狠意,却仍硬拽了尤三姐离去,口中说道:
“你要带人走,带你的丈夫走。你若是不妒,就把你看中的清白人家的女儿接到府里去,我们才信你。不然,我豁了这条命,活着杀不了你,死了变成厉鬼,也不饶你一日!”
说罢,任凭尤二姐如何,硬是将她带走。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