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曼叹道：“看来真的是不好办。”
郝帅笑道：“没关系。看来您还是没听懂我刚才那些话。现在我知道了您在国外银行里有这些钱，这些钱就可以做杠杆。”
郝帅进屋后，坐下来，接着道：“事情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复杂。有些钱看上去不能用。但是需要一定的方法。这样吧，只要你信得过我，我来帮您操作。办法是这样的，只要把您的账户抵押给某个金融机构，或者国债基金，他们是不会看那些什么黑名单之类的东西的，它们需要的是质押。只要有质押，他们非常热衷于贷款给任何人。比如您有两千万美金，就可以贷出来一千八百万，然后再把这一千八百万质押给下一个基金，拿到一千六百万，以此类推。我们基本上可以贷20次左右。”
“还有这种玩法？”费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当然。这就是金融杠杆的效应。”
“……只要您足够放心我，把账户和密码告诉我，我明天下午基本上就可以做完这件事。”
费曼心想说：好，既然是这样，不如让这小子来试一试，即便是失败了，自己也不损失什么，反正是一个已经冻结多年的黑账户。
于是郝帅拿到了账户名称和授权密码。他马上打电话给财经学院的歪脖子教授打电话。
那歪脖子教授是一个数学奇才，极为自负，本来是可以成为一名赫赫有名的数学家的，但在青年时期，因为一次争吵，对方跟他打赌说金融这种高端的玩意儿是你这种整天列算公式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他愤而报考了金融研究生。而且，为了研究金融，他也没出国留学。
然而在华夏国当下的有些扭曲学术环境里，甭管是天才还是蠢材，只要出国留学的才配叫人才。像他这种只醉心在国内做研究的人，其实在机构和个人的眼睛里就是废材。
他直到过了45岁才明白这个道理。
于是，他为了证明自己，更加努力的钻研金融学，同时也越来越愤愤不平，越来越愤世嫉俗，然而他的金融理论已经成型，几乎已经可以吊打国内外很多所谓权威的金融模型。只不过是没人发现他，没人愿意搭理他。
他几个月之前碰到了这个叫郝帅的学生，发现这小伙子虽然对金融一窍不通，但是往往能够抓住事物本质。
抓事物本质才是真正的天才型人物。这正是他欣赏这个小伙子的原因。
世界原本没那么复杂，一切都是围绕一些简单的本质在运转。这是他对世界的根本性认识，也是他一以贯之的哲学思想。
现在郝帅交给他一项“学术研究”项目，让他在一个欧洲被冻结的账户里做一番操作，让这笔钱活起来。
这个太简单了。
歪脖子教授欣然答应。
到了周一，典狱长刚刚上班的时候，郝帅就把一张签着他名字的一千万美金的支票放在他的桌子上。
典狱长简直了，眼珠子都快掉在桌子上了，对着支票和郝帅看了又看。他甚至怀疑这张支票是否是假的，所以，他马上提出要验一验本票。
“请便。”郝帅轻松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一个半小时之后，支票拿了回来，是可以兑换的。
典狱长心情大为畅快，连忙请郝帅坐下，殷勤地给他倒上了一杯典藏级的勃艮第红酒，并且和他碰杯，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郝帅把酒一饮而尽。
酒是好酒，透漏了层次丰富和无穷的芳香。这帮家伙可真是会享受。
喝完酒，典狱长马上开门见山：“替身我已经找到了。还有，费曼可以用替身，至于你们几个，可以不用的，没有人认识你们。当局现在盯紧的是费曼，而不是其他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郝帅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费曼才是真正的大佬，是外面无数只眼睛盯着的真正重要人物。至于其他人，死掉还是活着，根本就没有人在乎。
“事情的进度看上去要比我们想象的要快的多。”郝帅像是老朋友来串门一般，顺手拿起了典狱长放在桌子上的照片。
照片里，有他和自己一帮亲戚的合影，也有几张黑白照片，那是他小时候跟自己的长辈的哦一些合影。
看来这个人真的从小是一个孤儿，是被亲戚长辈养大的。
然而职业的敏感性仍然让他发现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有些不可描述，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典狱长那张肥胖松弛的脸，有些疑惑。
然而，典狱长现在正在琢磨着那四千万怎么到手。因为郝帅先前已经说过了，事成一半，他会拿到五千万。
替身找到，这不是已经成了一半了吗？
接下来，只要他吩咐亲信的看守，悄悄把门打开，在黑夜当中放他们出去，人不知鬼不觉，真的费曼已然出狱，假的费曼也不吃亏，在他那个豪华套房里享受，这可不就万事大吉了么？
典狱长把自己的意思说了。
“当然，但我现在需要看到费曼的替身。”郝帅道。
“这个容易，”典狱长拿起电话，拨了几个数字，冲着话筒道，“那个赫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了就给我送过来。对，我办公室。尽快！下午？好。”
放下电话，典狱长冲着郝帅一副邀功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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