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郝帅，你在哪儿？”杨坡问。
“刚刚发现了一点新情况，柳柳店里的老板娘说，有个男人对她很感兴趣，可能是属于那种暗恋什么的。这一点也要注意一下。这样吧。咱们先到培训中心开个会吧。”
郝帅道。
“这边呢，我这里正在监视柳柳呢。”
“先回来吧。”
“哦。好。”杨坡有些不解，但挂了电话后仍然冲司机喊了一句：“遂了你的意了，现在！打道回府！”
司机一听就高兴了，转动钥匙，启动引擎，一边高兴地说：“这就对了！哎哟，这半天把我给憋的，都快尿裤子里了。”
杨坡：“废物！不是给你准备好了矿泉水瓶子了吗？让你尿，你又不尿。”
司机一脸的冤屈：“靠啊，这算是什么事儿？我堂堂一个大男人，你叫我在车里尿尿？”
吵了一路，车子最终开进了培训中心大门。
车子刚刚挺稳，司机立刻打开门，以每秒180码的速度冲了出去，一边跑还一边喊：“小秦！把车钥匙拔下来，锁好门。”
还没等小秦答应，人已经不见了，整个消失在拐弯墙角处。
杨坡和小秦一边下车，一边笑。
郝帅等人早已经在会议室等他们。
杨坡一进门，就听到芳若等人喊道：“来了来了来了。”
杨坡张嘴就问：“怎么了？怎么把我们忽然叫回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郝帅招呼杨坡坐下，笑道：“事情好像出了一点变化。”又冲芳若道：“你来说。”
芳若看了一下文件夹，说道：“是这样的。在商业中心大街的走访当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新目标。就是在9月2日的下午6点半左右，我们在一家台球娱乐中心发现了对死者的目击证人。”
“哪儿？娱乐中心？”
芳若点点头。
郝帅冲杨坡道：“这件事看来我们一开始就有些方向性的偏差。实际上，这个叫休屠忍的家伙，从绿荫大道下了出租车之后，穿过了两条胡同，直接来到了商业中心大街，这是以前我们确定过的。然后，根据柳柳提供的线索，他在商业大街西面的胡同里碰到了柳柳，他们对话之后，也就是在六点半这个时间，他返回了商业大街，进了一家台球娱乐城。”
芳若点头道：“这个时间，我们都看过了，应该就是在，嗯，6点半。因为在娱乐中心门口的摄像头上，我们看到了这个叫休屠忍的死者。他走来的方向，也正是先前郝队长说的那个胡同，叫……，叫东风胡同。”
郝帅接着插口道：“是这样的。在跟柳柳的质询中，她也提到了这个胡同。跟我们说，就是在东风胡同，原先也叫尚行胡同里见到了休屠忍。”
杨坡问道：“原来，他跟柳柳见面的时间不是最后的死亡时间？”
“是这样的。”
原来，郝帅饮料店里，看到男教师之后，跟老板娘和老板聊了一会儿天，接到了芳若同事的电话。电话里说，他们在走访过程当中，发现过一个类似休屠忍的人在娱乐城里出现过。
他们马上动身往娱乐城。
这是一个五层楼高的沿街楼，一楼二楼都是饭店。三楼往上则是台球室，在这个非假日时期，也有许多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在这里打球。有几个人还在门口游荡，三五成群，抽烟，聊天，不少人身上还纹着青龙白虎。
一瞧这里就是那种非正常场所。
台球室老板接待了他们。
郝帅拿出照片，向老板展示了一下，那老板点点头道：“是他。没错。”
“你认识他？”
台球店老板点点头，“他是我朋友的朋友。”
“哦？具体说说。”
“是这样的。我那个朋友是在天水市做地下酒吧的，后来去了三河市，有时候也邀请我们去玩。所以，在酒吧里，就互相认识了。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他叫什么忍，挺奇怪的一个名字。我们还在一块喝过酒。”
“他什么时候来的你们店里？”郝帅问。
“嗯。应该是在9月1号还是9月2号。等会儿，我把录像调出来你们就看到了。”那老板喊了一声：“小三，把这两位警察同志带到资料室！”
老板这么一喊“警察同志”，满屋子的人都朝向这边，走廊上几个三五成群的家伙也瞬间互相递了一个眼神，把烟纷纷掐了，迅速走开了。放佛都怀着什么心事似的。
芳若发现这一情况，拐了拐郝帅的胳膊。
郝帅早就看到了，装作没看见，直接跟着那个叫“小三”的来到后面的一个房间里。
监控录像被调出来了。
那个胳膊上纹满了花纹的光头胖老板冲着荧幕点了一下，道：“就是这里！别动了。”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男人，长头发，个头不高不矮，穿着一身西装，西装里面是花衬衫，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径直走向吧台，跟吧台小弟说了一句什么，又点了一瓶饮料，站在那里，用一只胳膊拄着身体，一边喝，身体冲着其他人，看他们打球。
——这时候，吧台小弟进来了，叫了一声“老板”。胖老板“嘘”了一声，让他先别说话。
郝帅一边盯着屏幕，一边问道：“你没看到本人？你那天不在？”
胖老板：“对。我可能是出去了，也可能是在店里。我忘了是怎么回事了。”
“嗯？”
胖老板一怔，马上又接着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干这一行的，很多社会上的朋友。也经常来玩，那些认识不认识的，都会最后结账的时候喜欢找我给他们打折。一来二去，我就跟店里的伙计说，除了几个我最好的哥们，其他人要是找我，就干脆说我不在。”
“噢。”郝帅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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