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尚丽华现在已经是形容憔悴，一天一夜的审讯让她显得疲惫不堪，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原本胖胖的脸上现在因为熬夜的关系也呈现出浮肿状。
“你们不要这样对待我，我家里还有孩子，我还有家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这些话，你们到底要我说几遍，我已经说过了，我的路线就这么长，也从来没见过什么信。你们这样对待一名合法的公民，你们是……是要负责任的！呜呜呜……。”
尚丽华委屈得哭起来。
郝帅等人就在旁边的审讯室，隔着一块大大的单面透光玻璃看着她。
端木襗眼睛瞧着郝帅的脸，好像要从他那里寻找到什么答案似的，他冲郝帅开口问道：“怎么样？郝警官，你对这个人的供词怎么看？”
郝帅瞧他一眼：“没什么证据的情况下，四十八小时就得放人。”
这……。
众目睽睽下，他径直走出房间，留下惊愕的众人。出来后，他喃喃说了一句：“瞎胡闹！”
郝帅的看法其实很简单，如果这个尚丽华是凶手的话，或者说，是她在往那封信里装毒药的话，她会亲自去被害人家里现眼？那不是首先就把自己暴露在警方的视线当中吗？即便是再愚蠢的人也不会做出这么没谱的事儿来。
所以，从这点上，他几乎就可以认定，这个尚丽华对这件事情基本上没有任何关联。有人是用了小董的手，把信放在那里。而小董不知道什么原因，当时没什么事儿，却在回来的路上忽然暴毙。
根据目击者称，他当时是在公路上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溜着边，很正常的走，但不知道是怎了，忽然变得歪歪扭扭，然后马上就稳不住了，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车子也被扔出去好远。一个开车出游的家庭看到了这个情况，迅速停下车来查看，并报了警。事实上，在司机下来查看的时候，他人已经不行了。
所以，通过这几名目击证人的证词，这个小董没有受到外力攻击，他显然是中毒而死的。
……
在郝帅刚刚上车之后，就接到了专案组副组长黄兴和的电话，询问他具体应该对这个尚丽华怎么处理。
郝帅感觉一阵气闷，心想说：你们都是专门被抽调过来的刑侦专家，怎么在这种事儿上还问出这么幼稚的问题。真问不出什么来，就只能放人。这有什么好说的？
他刚刚发动了引擎，就听到耳朵旁边出来一些说话的声音，但是，这些声音却又嘈杂得很。
他知道，这是放置在各个地方的超级监听器起作用了。为了在系统商城购买这些监听器，他已经花出去足足50个正义值了。虽然昂贵，但他觉得也只能用这个办法。否则的话，真的是难解。
难道，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归到那个罗大海的死人身上。
超级监听器根本就像是劣质的传音筒一般。他叹口气：现在这个系统商店也TM跟某宝一样了，专门卖一些不合格产品。就这样的东西还他~M“超级监听器”呢！
为了听清楚一点，他干脆关掉汽车引擎，把声音开大一点。
“怎么样，现在都停了。赶紧把资料弄出去吧？”
“别慌。事儿还没……。”
“啊，大哥，晚上我家里没人，那个老不死的这几天不上班，出去找他那些该死的哥们喝酒去了，今晚过来吧？”
“唉，厂子这是怎么了？真的是要败在今年了吗？这都死了几个人了？”
“吱吱吱……。吱吱……。”（这是老鼠的声音）
“资料要不要销毁？那些……。”咔咔咔。中断。
“说不定，咱们厂子现在是闹鬼。”
“闹鬼？”
“是啊。不然的话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资料的事儿，你先等等……。”
“啊，我现在有些担心。”
“什么？”
“现在要不要出走？”
“呵呵，老王，你是不是神经紧张了？变成神经病了？现在哪儿来的鬼？”
“不是鬼。是我担心，咱们这个厂子快要变成杀人厂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有第六个人死亡。或者还有第七个，第八个……。谁知道会轮到谁？”
“傻！”
“喂喂喂，你在听我说吗？”
“废话！现在这种事情能在电话里说吗？你等等！有没有人在监听你打电话？”
“没有，办公室就我自己。”（这是一名女生的声音）
“那也要小心。现在不能多谈。我马上过来。”
“吱吱吱……。”
“等会儿，你不能……，我这边来人了。”
“吱吱吱吱……。”“咚咚咚！咣当！”（还是老鼠的声音））
郝帅几乎要大骂，这个该死的钢球厂难道是养了一帮耗子精吗？怎么声音这么大？
这些监听他装在了钢球厂的各个角落，在他去钢球厂的时候，就已经布下了这些声音的天罗地网，只是这些天来，他接收到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但此时，他不知道的是，现在在财务科旁边的资料室，一伙儿肥硕的老鼠正在趁着房间里没人啃食着刚刚放在那里的一袋子红薯。也不知道是谁放在那里的。
“叫你别这么冲动。”
——又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
“可是，我很害怕……。”
郝帅的寒毛忽然竖立起来了。这个声音——她，她是谁？那个和她对话的男人，还有这个女人。怎么声音听着这么熟悉？
他猛然一拍方向盘！
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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