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再一次来到了向发葵的五金店,这次,看店的却是向发葵的妻子,端木襗出示了手表,问她是否熟悉它。
向发葵老婆马上站起来,把脑袋伸向手表,看了半天,说:“这……,这不是老向的手表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请你再确认一下,确实是他的吗?”
向发葵老婆皱着眉头,紧盯着那块表,又过了好大一会儿,说:“以前经常见老向带着这样的表。不过,你要我说就是他的,我也不敢肯定。毕竟,带这样表的人也不只是他一个人。”
端木襗警惕地问:“怎么?你还见其他人带过同样的表?”
向发葵老婆:“哦,是的。这是上次我们的大伯哥,去深南的时候给他带回来的,当时,大伯哥手腕上也带着这么一块同样的表。听说是很值钱。老向没事儿就戴着他。”
“是吗?现在能跟你这个大伯哥联系上吗?他在哪儿?”
“我试着打打电话。”
向发葵老婆从抽屉里找出一个本子,貌似是电话本,翻开来,寻摸了半天,拨通号码打过去,但喇叭里老是有“嘟嘟嘟”的声音,又换个号码,还是不行。
向发葵老婆无奈道:“我这个大伯哥天南海北的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但是,我可以确定的是,他确实送给老向同样一块手表。当时我还说,这手表有什么?人家都是金属链子的,你这个是皮的,一看就不值钱。老向还笑话我说乡下人没见识,现在这种手表才是流行款,老值钱了。对,我记得很清楚。”
端木襗让她在家里找找看,看看是否能够找到向发葵的手表。她应了一声去了。
端木襗之所以在手表上下这么大的关注,是因为在尸检的时候,他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这个向发葵的手腕上有一道勒出来的痕迹,这是经常带手表所留下的。而且,根据判断,这块手表的表带应该不是金属的,而应该是不透气的那种,因为在手腕上很明显出现了一些因为常年不透气而捂出来的肿胀。
那么,除了金属链子,那就是牛皮或者仿真皮所造成的。
现在,向发葵老婆又证明说老向是真的有这样一块手表,这说明,叉车司机果然是跟向发葵有联系的。
不然的话,这样一块手表怎么会跑到叉车司机的车厢里去?
二十多分钟之后,向发葵老婆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个盒子,晃荡了一下,说:“没发现。你瞧,这是老向经常装自己东西的盒子。有什么他喜欢的,或者是值钱的,比如手表、手玩之类的,他就装在这个盒子里。”
镜头往里面照了照,里面有两个人工核桃,还有一个金光闪闪的钥匙圈,另外,还有一个手表盒子,打开来,把这块表放到里面去,结果手表跟包装盒里面的凸起是严丝合缝。
现在,端木襗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叉车司机应该就是杀害向发葵的凶手。不光是他这么认为,派出所里的所有人也都这么认为。
重要的物证,就是这块手表。
现在,这个司机死了,意味着凶手也死了,这个案子,是否就要结案了?
现在,同样的话,他也跟郝帅说了一遍。
但郝帅马上反应过来,问道:“你们找了当时这个叉车司机的不在现场证明吗?”
端木襗紧紧皱着眉头,抽一口烟,说道:“找了。确实是有他的不在现场证明,他那天连着跑了好几个地方,见了不少人,而且这些人都不能叫孤证,也和他没有多亲密的关系,更谈不上亲属关系。他们都可以证明,这个叉车司机在案发当天,根本不在现场,同时也没有杀人的可能。”
“嗯。”郝帅把有关于对叉车司机的周边走访调查笔录打开来,上面写着:
8月13号晚,刘贺被厂方派往余东火车站去交接货物,这一点,青叶市钢铁厂的调度室的王科长和陆科员可以证明。
8月14号早晨,刘贺在火车站一直给来货帮忙,同时跟几名工人一起,把用于包装钢材的牛皮纸滚筒装载到车上。一直忙到中午。这些,火车站的物流处王秀和以及叶蕾可以证明,同时在现场的还有钢铁厂的其他工人,他们众口一词,证明他没有走开。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刘贺跟几名工人把这些货物拉到钢铁厂,在此期间,刘贺一直在他们的视线当中,中间离开时间只有短短的四五分钟,刘贺介绍说,自己去上厕所了。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没有看见他本人的时候。到了3点钟左右,他们卸货结束之后,又往火车站跑了第二趟,然后一直忙活到晚上十点多钟。
所以,在案发当天,这个叫刘贺的叉车司机,消失在众人视线里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但是,要从他所服务的外包部到钢铁厂的二期车间,开车过去最少也要五分钟,因为二期车间跟马路中间有一段土路还没有修好,要从这里跑过去,车速一定会慢下来。
他如果是凶手的话,先用五分钟开车过去,即便是提前把向发葵骗到废弃车间里,再把他杀死,然后若无其事再回来,这个时间显然是不够的。
有人当时亲自试验过,从装卸现场即便是开车过去,然后想象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向发葵这样一个成年人,然后再跑回来,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以上。这显然是不可能实现的。
也就是说,这个刘贺,根本不可能是凶杀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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