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手指头一指：“就是她！”
怎么改名字了？
教务处长看看学生的信息，是当时一年级三班的，并且说：“这个学生我有印象，是的。嫣然同学，当时好像是三班的副班长，同时，好像还是一届学生会的副会长。”
“在学校时她表现怎么样？”
教务长：“挺好的。不过，具体情况我不知道。因为当时，哦，我看看时间，已经是二十年前了，当时我是高中部的一名数学老师呢。这样，我把她的老师叫过来，你们向她了解情况吧。如何？”
教务处长快速走出去。
过了十多分钟，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女教师被带了进来，教务处长介绍说，这是学生处的处长，在二十年前，就是嫣然同学的老师。姓薛，薛老师。
三个人来到了小会议室，薛老师听说是为嫣然来的，显得有些惊讶，用她的话来说，时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想问什么，几乎也都会记不住了吧？
“对这个人印象深吗？”端木襗喝了一口水之后，问道。
“当然。印象是比较深，毕竟，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放在人堆里，就会让很多人关注。她，嗯，我记得应该是那几年长学生群体里面长得最有气质的。我们当时这里叫什么‘贵族学校’，这是外面人调侃的。”
“但实际上呢，许多学生家庭生活优渥，也比较会打扮，所以，也有很多学生确实看上去比较顺眼。但嫣然不同，她是属于那种，怎么说，天生丽质的那种美，虽然年龄小，但是人人都知道，以后一定会长成个大美女。”
“我们为什么会关注这个呢？嗯，是因为我们这种学校和公立学校不同，会很注意学生的特长啊什么的。如果这个学生以后很有可能去做模特，我们就会特别注意，如果对方有意愿的话，我们就会找人专门来进行培训，同时也是作为一种学校活动吧。也不是说，走走模特步，就一定要当模特，关键就是要培养孩子在这方面的气质。”
薛老师翻着刚刚找出来的学生档案，翻到嫣然这一页，努力回想着：“对。应该就是她，她的气质非常好。所以，给大家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的，即便是做早操的时候，人站在楼上往下搭眼一看，就能瞧见她。总之，她是那种很不同的女孩子。”
面对薛老师滔滔不绝的溢美之词，郝帅和端木襗都感觉很奇怪。难道，这个女孩真的有那么优秀？
难道，先前他们的判断是错误的？
郝帅则有个感觉，每当薛老师等人对她多赞美一分，先前他和端木达成的共识和论断就会少一分。
很简单，像是她这么残忍而又凉薄的女孩，怎么可能就这么优秀下去？一点事儿没有？
而且，她还是副班长，兼任学校6届学生会副会长，同时还是高中部芭蕾舞舞蹈社的社长，在学校六年期间，她总共获得过四次奖项，两项是校内的运动奖和主持大赛奖，还有两次是社会上的，一次是教育联盟演讲大赛的银奖，和区域书画比赛青少年大奖赛的第三名。
薛老师把这些荣誉和资历摆放在他们面前，一张张照片照得清清楚楚，大多都是柳嫣然站在台上领奖的照片，还有一些是她参与过的一些组织性活动。每张照片上，都是笑容嫣然，一副开心灿烂的样子，她这个名字果然没起错，嫣然，容语嫣然。
如果不是他们先前对这个女孩有了判断，不是通过案件才认识了她，说不定，还真的就把她当成学校里那种学习好、能力好、乐于助人而且大有前途的那种学习类型的女神、女学霸。那种在中学时每名男生在梦中都要追到手的白雪公主。
品学兼优的典型啊这是。
看到这些时，郝帅和端木同时有个让他们怵头的想法：是不是他们一开始就错了？他们的怀疑对象不可能是这种人。
这样的优秀学生，应该要被保送到燕京大学，甚至公费支持去国外常青藤去上学的啊。她怎么可能是杀掉自己母亲的杀人嫌疑犯？
“在她上学的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郝帅仍然不死心。
“发生？事情？”薛老师扶扶眼镜，摇摇头，“时间太长了，算一算，她应该是我带过的将近八届学生之前的事情了。我只记得她那个时候很文静，也很少说话，但是不是那种沉闷。跟同学人缘也听挺好的，好像，她有几个女同学死党，而且她们都很优秀。”
“在高中的时候，我已经不教她了，但是听说她跟一个男同学有什么暧昧关系。那个时候，学校里最忌讳这个，本着为家长负责的态度，我们要把这些感情扼杀在萌芽里，所以，我们就找她谈话，后来，调查来调查去，也没发现什么。于是就不了了之。”
“就这些？”
薛老师点点头。
跟男同学有暧昧或者恋爱，这都没什么，像是她这么漂亮加出众的女孩，没一打男同学追才叫不正常的。
端木襗显得极为失望，把帽子拿在手上，冲着膝盖拍打了几下，就像是刚刚围观完一场棋局一样的老人一样，活动活动身骨，准备回家吃饭。
他弄错了。端木襗心想道。
郝帅也有些无奈，虽然他不愿意恶意揣测人，但是在这么长时间的调查过程当中，总还是需要找到点什么才对得起自己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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