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辰气得直捂心口。
他大手一挥，也顾不上沈欢颜这般吊着一条命。
“拖下去，掌嘴，往后朕看你还敢不敢乱说话。”
“唔。”喜公公挥手，几人捂着她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沈欢颜看了那男人一眼，知道自己戳中他的心事，无所谓，事情才刚刚开始呢。他不会杀了她，他还要给她的宠妃养个小宠物呢。
……
永宁宫内，得知沈欢颜出事的南宫璃吓得不行。她左右为难，她不想让君九辰失望。
“娘娘，再不去许姑娘可能没命回来了。他们说皇上生了好大的气。”小安提醒一句。
南宫璃攥着手，她脸色晦明，这段时间许佳茵的确帮了自己很多，可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失了荣宠不值得。
“差人去探探消息，她性子傲，也该尝尝搓败了。”
南宫璃到底还是止步了。
她看着浑身是血的沈欢颜被人抬回了永宁宫，急得浑身在抖。
南宫璃往前一步，眼底满是歉意：“佳茵，我不是故意不去。”
“我想休息了，贵妃娘娘。”沈欢颜凝声，在这宫里明哲保身没有错，本就是浮萍，也不需要替谁去出头。
“快，将许姑娘送去修养，请太医……”
“娘娘，皇上不许。”身侧的宫人提醒了一句，“说是要许姑娘长长记性，往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你到底对皇上说了什么？”南宫璃有些急了，却见着沈欢颜疲倦地闭上眼睛，耳边那么吵，声音那么嘈杂，说得她头晕地很。
她在房里修养了一夜。
因着之前打了永宁宫的人，君九辰怕他宠妃生气吧。在永宁宫歇了一夜，闹了一个晚上，南宫璃趴在男人身侧，身上倦意袭来。
“皇上，臣妾不知佳茵说了什么，您要这般？”
“嘘，朕乏了。”
君九辰眼底恹恹，想起白天那个在太医院里，不怕死顶撞他的女人，明明弱不禁风，眼看着马上要倒下的样子，却依旧嘚嘚嘚说了那么多。
他派人去查。的确许佳茵在大夏天启三十年的时候被人救过，只是他不曾想救人的是沈欢颜。
难道她所说当真是那样？
不，一定不是。
帝王之心在动摇。可君九辰却在竭力让自己不去想这些，他烦躁地很，一旦推翻曾经那些事情。岂不是承认他犯了错，他是君主，君主怎么会错呢？
“皇上~臣妾睡不着。”
“闭眼慢慢的就能睡了。朕在这儿陪着你。”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突然床榻上的人猛地捂着嘴，一副要呕吐的样子。
“小安。小安……”
南宫璃受不住了，连忙从床上起来，她吐了。吐了整整一夜，连带着君九辰也没能歇息好。
他蹙着眉头。
“皇上，臣妾曾听阿娘说过。有孕之人就会这般呕吐不止，臣妾月事已经迟了。”南宫璃羞赧，低下头。
君九辰欣喜。他慌忙催了喜公公去请御医，整个人焕然一新，也再想不起那些悲伤的过往了。
永宁宫忙了一夜。一直到天将明，宫灯才熄灭，沈欢颜起来的时候，恰好小安来打赏，出手还真阔绰了，每人十两银子。宫女一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咱们娘娘有喜了，跟着沾沾喜气。”
咕噜噜……
手上的银子落地，沈欢颜吓了一跳。
“你这身子骨也太弱了。连银子都拿不稳。”
小安笑笑，替她捡了起来，说什么往后更要贴心照顾娘娘。切不能出了差错，娘娘肚子里怀的可是金贵的主。
她的眼眶肿的很，昨夜没少落泪。沈欢颜原以为自己会足够坚强，可是她知道，自己爱过一个人，深深烙印在骨髓中，哪怕恨，也不能否认曾经在意过。
当初陆泠然有孕，是她自己把君九辰灌地酩酊大醉，她下了药才得手，为此那个人还特意来解释过。
那时候母亲抓着她的手。说君九辰是帝王，往后子嗣会多，只会更多。要她宽心。
如今想来的确是这般。她应了一声：“好，往后我们一同守着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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