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来一定要有事吗?”尉迟筠抬手撑着脑袋,“本小姐就是把你叫来聊聊天,行不行?”
余溶嘴角微微一抽:“行……”
“呐呐。”尉迟筠笑眯眯的看着他:“你今年几岁了?”
余溶一愣,要知道在这女尊国度随便问男子年龄是不礼貌的,想了想尉迟筠是自己的主子,知道这些也正常,便如实答道:“十八了……”
“嗯?”尉迟筠眉尖轻蹙,“十八啊……未曾嫁?”
“不曾嫁。”
“那是否有定亲?”
“没。”
“家中可有父母?”
“余溶是孤儿……”
“兄弟姐妹?”
“余溶是孤儿……”
“那……”尉迟筠转了转眼珠,笑吟吟的看似随意问道:“可有了什么心上人?”
余溶呆愣。
尉迟筠摆了摆手:“嘛……也没别的意思,怎么看你们都是我的属下,作为主子的,总要为你们想想你们以后的幸福吧?”
“多谢主子一番好意,只是……”余溶抿了抿唇,“只是余溶已经决定终生不嫁。”
“哎?”尉迟筠一瞪眼:“为什么?”
为什么啊……他还真没想过,只是觉得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没有牵绊,没有念想,应该是看管了风月场的假情假意了吧……
见余溶垂眸不语,尉迟筠试探着问道:“不相信了?”
“什么?”余溶抬头,看着尉迟筠那黝黑的双眸,才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什么,点头,又摇头,“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尉迟筠翻了翻白眼,自己似乎多事了,这个家伙,不是靠外人夸谁谁很好两句就会动心的,紫泉啊……你自求多福吧。
“行了。”尉迟筠话锋一转,“今天叫你来,确实是有事。”
听到尉迟筠这样说,余溶蓦地严肃起来:“主子请说。”
尉迟筠也不打算绕圈子,直接问道:“长歌这个人你知道多少?”
“长歌?”余溶微微皱眉,“主子问这个干什么?”
尉迟筠目光凌厉的看了余溶一眼,余溶自觉多言,便垂眸回道:“知道的不多,从紫煞收购晚青楼开始,长歌就一直在那里,我接手之后,觉得此人不该换,所以就继续留他在这里,但是主子放心,晚青楼的一切他什么都不知道。”
“你接手晚青楼多久了?”
“三年了。”
“也就是说长歌在晚青楼可能已经呆了有三年以上了……”尉迟筠纤细的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的自己的红唇,双眼微微眯起,“你接手之后,可有什么人经常点名长歌,而长歌也心甘情愿作陪的?”
余溶头微微低垂。尉迟筠眯起的双眸中划过一丝犀利:“不要妄想隐瞒什么,你应该知道,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派人查的到。”
“主子多心了,余溶知道主子这样直接唤余溶来,是对余溶的信任。”余溶眉头轻皱:“只是那个人的身份……余溶未曾查到。”
尉迟筠挑眉,又一个未曾查到的?“不会是隐了真实姓名吧?”
“有这个可能。”余溶点头,“本来只是客人,也不曾多想些什么,所以也就放任不管,后来看着长歌不再接客,总是盯着一枚翠绿玉佩出神,便命人去查探,谁知却……失了良机,什么都查不到了。”
“还记得那人的模样吗?”
“危险。”
余溶的这两个字让尉迟筠饶有兴趣的挑眉:“危险?”
“是的。那人看似温雅温和,清雅至极,谈笑间都是浅笑适当,却又不失威严,明明全身散发着温和亲切的气息,却偏偏让人感到危险……”
“这种人谈笑自如,喜怒不形于色,心计之深让人难以想象。”尉迟筠淡淡的接过余溶的话,深吸口气:“果然……危险呐……”
就如骆王,如太女尉迟琼,如燕项天……这样的人都是危险的,所幸的是,尉迟琼和燕项天都是友,而骆王……至今敌友不分。
“到底是谁呢?”尉迟筠冰冷的指尖沿着杯子边缘轻轻滑动着,笔法大气,心怀天下,喜怒不形于色,清雅至极……
“记不记得那人的名字?”
余溶想了想:“好像是叫……夏兰。”
“夏兰……夏兰……”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轻吟两声,尉迟筠蓦地笑出声,意味不明:“原来我们都一样,想要隐瞒真实的自己,却不喜欢麻烦,总是给聪明人留了条揭穿自己的路,夏兰、水垔、虞竹均……哈哈……真是有趣。”
真的很有趣呐……
看着尉迟筠轻笑着,余溶有些摸不着头脑:“主子?”
尉迟筠摆了摆手:“没事。”顿了顿,敛起笑容:“你先回去吧。”
“那长歌那里……”余溶虽然不明白尉迟筠问他关于长歌的事到底是因为长歌,还是因为那个叫夏兰的危险人物,看着尉迟筠刚才的神情,余溶隐隐的觉得这件事有些重大,还是问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比较好。
尉迟筠摇了摇头:“不用管他。”
虽然不知道那位夏兰在长歌身边安排的有没有人,但是她都不打算监视长歌,毕竟……她还没有打算和那位夏兰对立。
水垔为湮,西历之云湮;竹均为筠,南虞之尉迟筠;而夏兰……
夏兰,夏兰,东夏纳兰,纳兰瑾!
真是没想到,原以为以后才能打上交道的三国国君,如今已经熟知了两个,其中一个还只是通过一个高贵如牡丹的男子故事中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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