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曜栋把无道和石坚的书信往来，以及无道【交代】的过程，展示在林凤娇面前的时候，林凤娇直接沉默了。
他实在难以接受这个结果。
堂堂茅山派的掌门，居然已经堕入了魔道。
虽然石坚之前一直针对他林凤娇，但林凤娇一直以为这是个人的行为，石坚的心中，还是有门派大义的。
但很显然，事实不是如此。
林凤娇难以想象，这个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对茅山派的打击有多大。
只是，如果不解决掉石坚，那么茅山派在石坚的带领下，会越陷越深，甚至真的可能，整个门派都堕入了魔道之中。
当然。
这前提是，凌曜栋说的是真的。
前提是，凌曜栋没有欺骗林凤娇。
前提是，石坚真的堕入魔道，并跟南茅山派那位据称已经彻底入魔的茅龙相互勾结！
虽然说，以如今凌曜栋的实力，没有必要骗他。
但林凤娇还是想要看到更直接的证据，更无可辩驳的证据。
所以。
林凤娇对凌曜栋道，“城隍，既然你说茅龙让无道把飘红骗去大方伯这个地方......我想去看看。”
“呵呵.......”凌曜栋玩味一笑，他道，“眼见为实。不然你不会死心，对吗，一眉道长？”
凌曜栋突然说起林凤娇这个别人给他的外号。
林凤娇闻言，不由楞了一下，眼神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他点头道，大大方方地承认道，“没错，兹事体大，城隍，我不可能只听你的一面之词。”
如果是别的神祇，听到这样的话，会觉得是冒犯了。
嗯，那是实力在林凤娇之上的神祇，才会觉得是冒犯。
如果只是一个村土地，乡土地.......额，那就算了。没事。
基层地祗没【神权】。
凌曜栋实力当然是在林凤娇这位有名的万界圣师之上。
不过他也不觉得是冒犯，而是煞有其事地颔首，说道，“我能理解。”
“谢城隍。”林凤娇暗呼一口气。
他没有注意到，跟他之前死气沉沉麻木不堪的心态相比，他现在的心态好多了，可以说，积极多了。
凌曜栋注意到了这一点。
他心中暗自点头。
虽然他没有像其他主角一样，【拜师九叔】，但是呢，林凤娇也算是他在这条道路上的引路人。
这份情，他得承，也得报。
凌曜栋顿了一下，嘴角又微微一翘，道，“一眉道长，我能理解你的坚持，不过呢，我怕你到了大方伯这个地方，不仅仅会死心，怕是人都会死掉。”
“你知道大方伯这个地方，是在哪里吗？”
林凤娇一听，表情就变得十分严肃起来。
他问，“这个地方，我似乎有听闻过，但是时间太过久远，我一时想不出来。城隍，你认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很危险吗？”
“如果茅龙真的在大方伯这个地方的话，你认为你能在茅龙的手上逃脱吗？”凌曜栋轻声问道。
“他已经自爆了，如今只剩下元神！就算夺舍，重修回来，也需要时间。我或许不是他的对手，但是保命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林凤娇沉吟了一下，说道。
林凤娇还是不知道茅龙的真实情况，还把茅龙当做一个普通的修士，所以用普通修士的目光去看待。
殊不知，茅龙早就不是人了。
不能用常理去看待。
所以凌曜栋听了林凤娇的话，摇摇头，道，“你低估了茅龙！”
“而且，大方伯这个地方.......”
“大方伯这个地方怎么了？”林凤娇在听到凌曜栋说他低估了茅龙的时候，眉头一皱，“我应该是听过这个地方的，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了。”
凌曜栋也是听过【大方伯】这个地方的，不过他比林凤娇好一点，他想起来了。
他提示林凤娇，“你们茅山上一代掌门，是在哪里死的？”
“玄天真人！”听到凌曜栋提起石坚的师傅，林凤娇表情变得复杂，旋即想到了什么，眼神露出惊讶之色，“原来是这个地方！”
“飞僵！”
玄天真人带着一帮茅山派的精锐，前往湘西一带去消灭一个僵尸。
殊不知这只生前是将军的僵尸，吸纳了地气，修炼多年，已经变成了一头飞僵。
飞僵者，飞天遁地，刀枪不入，万法难伤，相当于道门的元婴期修士。
茅山派当初为了消灭这头飞僵，掌门玄天真人不惜以身殉道，这才成功在大方伯这个地方，杀死了那头飞僵。
也就是那头僵尸刚成为飞僵没多久，还不是特别掌握自身的力量，所以才被玄天真人杀死。
不然，等飞僵彻底掌握了自身的力量，区区一个金丹期的玄天真人，带着一些筑基期，炼气期的茅山派弟子，想要杀死这头飞僵，可没有那么容易。
但结果也十分悲壮。
茅山派去了那么多弟子，最后只有【风雨雷电】中的【雷】——石坚活着回来，并把这个事情报告给了宗门。
也就是那时候，林凤娇才听过【大方伯】这个地名。
林凤娇一脸疑惑的样子，“茅龙怎么跑到这个地方？”
“或许跟石坚有关系吧。”凌曜栋道。
林凤娇更加疑惑了。
他看着凌曜栋。
凌曜栋想了想，便道，“大方伯这个地方，有一大户人家，祖祖辈辈是做蜡肉的。”
“这户人家有一个习俗，就是将死去的亲人，制作成蜡尸，长久地保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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