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在心里松了口气。
路上，西门月痕跟楚楚说话，看她嗯嗯啊啊的，当她是怕迟到，没心情说话，也就沉默的加快车速。
“刷——”
十来分钟后，车停在枫林高中门口。
那里往里面进的学生很少。
还有十分钟上课。
楚楚正要解安全带，旁边西门月痕熄了火，一扭头对她说：“你先等等，我去买个吃的回来。”
楚楚也饿了，于是没有拒绝，有些别扭的说：“那你快点。”
西门月痕嗯了声，解开安全带下车。
等了一两分钟，车门开了。
西门月痕坐上来，递给她一袋东西。
是三明治和灌装牛奶。
牛奶是烫手的。
馋虫被勾出来，楚楚捧着牛奶，赶紧的打开吃起来。
混杂的味道让西门月痕蹙了蹙眉，可眼角余光看见她吃的很香，小表情幸福又满足，一怔，把话收了回去。
车停在车库里，楚楚吃的也差不多了，拿着垃圾开门下车。
“楚二，等……”
看着她头也不回的跑出车库出口，西门月痕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楚楚前脚刚到教室，后脚上课铃就响了。
历史老师拿着教案走进来。
楚楚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坐回座位。
凤惊鸿依旧趴着呼呼大睡。
楚楚摇了摇头，把卷子放在旁边，拿出历史书。
“法兰西第三共和国宪法使共和派终于把众议院、参议院、内阁、总统等关键性职位掌握在自己手中，资产阶级各个集团在国家政权中都占据了自己的席位，共和制政体最终确立……”
历史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讲着。
下节课是数学。
楚楚拿过昨晚的卷子和草稿纸，低头整理起来。
“呃。”
楚楚盯着手里的几张草稿纸，眼睛睁了睁。
草稿纸上写满了公式，笔迹清晰有力，全是她卷子上错题的解题过程。
思路简单到她很快就能看懂。
这些……
楚楚眨了眨眼，她记得昨晚她睡觉之前，这些草稿纸都是空白的。
所以，这些是西门月痕在她睡觉后写的？
想起刚刚对他的态度，楚楚心里一揪，紧接着是浓浓的愧疚。
他牺牲睡觉帮她整理卷子，还给她买早餐，她却因为一点小事跟他生气……
手指将草稿纸攥的发皱，楚楚，这回是你错了！
愧疚排山倒海的朝她袭来。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以至于没有发现数学老师落在她身上的幽幽目光。
数学老师是个地中海的老头，在年纪里是数一数二的无情，爱看人下菜，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高一的学生里几乎没有一个不怕他的。
班上所有人都集中精神听着，只有她一个人发呆，他醉心学术，两耳不闻窗外事，当楚楚只是个被特招进枫林的优秀贫民生，气的放下教案，指着楚楚的方向说：“那个谁，你起来回答一下，我刚刚都讲了什么？”
楚楚回过神，见全班都看着她，头皮一麻，放下卷子站了起来。
她什么也没听，自然不知道老师讲了什么，低头想问同桌，结果看到了她呼呼大睡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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