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此言出口,丽娘与跑堂皆是一怔,跑堂反应快些,当即撸起袖子,恶狠狠说道:“你小子怕是找死!”
话音落下,一个拳头当即大向宋轶的脸。
“这可是你先动的手!”
宋轶一声冷笑,面对拳头不退反进,他速度奇快,双手齐出,直接抓住了跑堂手腕,人一转,腰一用力。
只听得“嘭”一声巨响,这跑堂被宋轶以最为标准的过肩摔重重砸在地板上,在众人尚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宋轶又一转身,抓起自己方才坐的凳子,毫不留情直接砸在了跑堂身上,那凳子被砸得稀烂,跑堂也一声惨叫昏厥过去。
宋轶冷哼,对着楼梯口姚怀喊道:“怎么还在看戏?我不是让你上楼?”
话说着,自己也是往楼梯口走,一直到此时候,二楼之中众人才终于反应过来,尖叫声、怒骂声、恐慌声……皆如浪如潮侵袭而来,宋轶却毫无在意,顾自走着,而姚怀也是反应过来,朝着楼上跑去。
其实在宋轶过肩摔将跑堂砸到地上时候,楼下便有人反应过来,门口四名壮汉当即便是折入门中跑上楼来,他们上到二楼时,姚怀已经跑到三楼,而宋轶也正好走到了楼梯口,双方一照面,那丽娘便是在身后大喊:“快!就是他,他就是来闹事的!快将他抓起来!”
丽娘出口,四名壮汉如何不听?当即上前去抓宋轶,宋轶却丝毫不在乎,趁着敌人尚未完全洞悉情况,便是又一个过肩摔砸趴下了一人,一击重拳打晕一人,随后与二人缠斗,也凭借身法与灵活轻松取胜,便是肆无忌惮地往楼上走。
宋轶人往高处行,方上楼的姚怀却匆忙地从楼上往下跑,与他一同跑下的,还有两名身材高大的壮汉,那两名壮汉就这般追着姚怀下楼。
在见到宋轶时候,姚怀便知自己有救,当即脚步更快,从宋轶让开的空间擦肩而过,而宋轶则是迎着两名壮汉而上,又是仗着出其不意,将其中一人以过肩摔砸晕,另一人则也被他扔到楼梯下,这般,宋轶才光明正大走到了三楼。
宋轶之所以要到三楼,其实就只为找云先生。
以花满阁龟奴之言,云先生被凯乐酒楼人抓入楼中,人应当还是在酒楼之内。
酒楼要做生意,自然不会将云先生绑在一二楼,唯独是只招待女客的三楼因客人必然不多而可以随意隐藏云先生,故而宋轶才让姚怀上楼,若是运气好些,姚怀或许还能一眼看见云先生。
姚怀匆忙跑下楼,是否已经见到云先生,宋轶其实也无需去猜测,他已经将楼上下来的两名大汉打倒,直接走上楼去一看便可知晓,而也果然,宋轶人到三楼打眼一瞧,那位被自己请去花满阁说书的云先生果然就在楼上。
云先生人在三楼,躺在一张床榻上,左右两边皆是路柳墙花,但这些人儿却比楼下那些庸脂俗粉要让人舒服许多,美,且多了韵味,而在床榻之前,也还摆放着七八个果盘,其中水果则都是当季且最为新鲜之物,若非是亲眼见到云先生身上还被绑着一条麻绳,宋轶还真以为这云先生已经屈服,投靠了这凯乐酒楼的主人。
若是云先生当真投诚,宋轶到此反而只能沦落个寻衅滋事,无理无据,但有这一条绳子,宋轶自然放下心来。
楼上除去云先生与那些倡条冶叶之外,尚有另一张床榻,那床榻上也躺着一个男人,他披头散发、赤着身体,两个美娇娘投身在其怀抱,何等的妖娆,何等的妖媚,所行之事皆让人难以言齿,让这床榻之后站立的几个壮汉也看得心神不宁,焦躁不安。
似乎因为原先已经派遣了二人去追拿姚怀,故而楼上之人并未有在在意楼梯口的情况,而等宋轶出现,这楼上之人才又重新注意到楼梯口,而在床榻之上的两人也都露着些许吃惊之色。
床榻身后的壮汉们当即精神起来,也不等吩咐,人直接就往楼梯口来,自然是要将宋轶这个不速之客驱赶下楼,甚至赶出这家凯乐酒楼,但尚未走出多久,床榻上的男人却将手一抬,冷声道:“慢!”
壮汉们停下脚步,站立两旁,但依旧对宋轶虎视眈眈。
此时候,姚怀又复从楼下跑了上来,站到宋轶身后,楼梯上尚有杂乱脚步声,宋轶也不用去瞧,准是楼下的打手们也都围了上来。
“宋先生,我们该当如何?”姚怀低声问道。
楼梯口所处被前后上下围攻,自然不是值得防守之地,如今眼前局面,衙门捕快尚未来到之前,宋轶依旧处于危险之中,最适合之法,自然依旧是擒贼先擒王,若是能将眼前床榻上赤裸之人抓在手里,无论如何也都好说话些。
于是宋轶便面不改色地往前走了几步,对云先生说道:“云先生居然是在这里享受艳福,还真让我一顿好找。”
云先生虽然身被捆绑,但嘴巴并未被堵住,听宋轶这番话,他哀声连连:“宋先生,您看不出我是被人绑来的吗?怎么是在享艳福呢?”
云先生说话之时,宋轶还是往前走了几步,他身后姚怀紧紧跟着,而姚怀身后的楼梯,已经涌上来几十个壮汉,这一前一后,其实是将二人后路堵住,倒还算不上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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