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铛铛——”
驿店的后院里,金铁敲击般的声响连绵不绝。
店主之妻躲在幕帘后面,一边听着嘈杂的声音,一边心疼的偷看院子里泛红的火炭。
尤其是某个家伙裸着上身,用力的敲打着手上的长剑,所耗费的红炭似乎更多了。
“伯,你要不要劝劝?”她回头嘟囔了一句。
“劝什么?”
店主灌下一大口凉水,然后才擦了擦嘴角的水迹说道︰“人家陈先生刚刚治好了我的病,不过是用点木炭罢了,别那么小气!”
“可是、可是用的也太多了……”见伯的眼睛瞪了过来,店主之妻一脸幽怨︰“好好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自从腰杆子好了之后,伯的脾气不仅见长,而且明显硬气了许多。
搞的她每夜苦不堪言。
“唉——”
店主之妻靠在那里,摸了摸自己日渐消瘦的脸颊,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
“叹什么气?”
陈怀素掀开幕帘,满身大汗的出现在了厅堂里。
“对了,这是木炭钱。”
他在腰间的兜里抓了一把,没有数,但应该有十几文的样子,递给了对方。
毕竟,用了人家的东西,又怎么会不给钱?
“够不够?”
“够了!够了!”
原本一脸幽怨的店主之妻,顿时眉开眼笑,就连面色似乎都瞬间红润了许多。
“先生,这钱不能收!”
店主横插一杠,顿时惹得其妻不快。
陈怀素没有和二人扯皮,而是拿着长剑,披上衣物,然后快速的来到了长街之中。
“果然。”
体内的“炁”微微运转,刚刚渡入长剑之内,就引得周边几十米,有阵阵五气来袭。
这些夹杂着病气的五气,最终沿着刚刚渡刻的符文汇入了长剑之内。
只是片刻,长剑就变得微微有些通红了。
但剑体的本身依然没有被外力破坏崩碎的征兆。
毕竟,这把剑本就是以静止世界内的长剑为原坯的,坚固异常。
哪怕那符文镀刻有些妖异,可以烧毁临摹在纸上的符文,却也无法隔空毁掉这柄变异的长剑,眼下,镀刻了神秘铭文的长剑,明显产生了一些异常的能力。
“不如就叫你,五劳七伤之剑吧!”
一剑下去,五劳七伤。
理论上来讲,这玩意儿对灵体都有巨大的杀伤效果,因为只要它持续吸收五老七伤之力,那么只要关乎视、卧、坐、立、行,心、志、思、忧、疲,以及喜、怒、悲、忧、思、惊、恐领域者,理论上,它都能引起对方体内存在的五劳七伤之力的爆发极加重。
只是,这种伤害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至于到底有多强,一个是看它对五劳七伤的存量和吸量,另一个则是看攻击目标的实力免疫强度了。
不过,拎着一把大剑去杀敌,似乎不像自己的风格啊!
陈怀素看着手上的长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
既然那符文体系可以加持在长剑上,那么,加持在子弹上呢?加持在RPG火箭筒上呢?
一发穿云箭,五劳七伤来相见!
只要存量足够,丰度颇高,什么“五脏公”,什么“造畜主”,还不是得淹没在无数远程的火力覆盖之下!
物理与法术伤害的美妙结合,似乎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致命的武器!
陈怀素想了想,决定将这个任务暂时交给一米五来做。
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不过,一米五想要完成这项工作,就必须要经过系统的屋宇建制、摄病取气、肌体异化等过程,并且觉醒“睹著知微”之类的能力。
没有这种能力根本无法在长剑,或者更小的事物上雕刻符文。
因为符文实在是太过精密了。
精密到什么程度呢?
大概也就是手搓光刻机,刻刀刻芯片的地步吧。
虽然说可能夸张了些,但事实上也差不了多少,那种神异的符文,其理论与芯片一样,都是将类似于大数量的微晶体管集成到一个小芯片里,二者之间有异曲同工之妙。
若非有“睹著知微”之类的能力,寻常人临摹只得其形,根本无法理解其意。
而且,独特的童年,让一米五的精神更加专注,她的手脚也更灵活,且力气够大,若是觉醒了“睹著知微”之类的能力,简直就是天生的符文雕刻师!
那样的话,他们就会拥有源源不断的物理与法术相互结合的武器了。
想到这儿,陈怀素找到了一米五,在征求了对方意见之后,随后就打算继续准备曾经准备过的前期材料。
不过,楼下一阵嘈杂和推嚷的哭闹声,突然引起了陈怀素的注意。
“怎么回事?”
他推开窗,站在二楼的窗前往下看。
在驿店的门口前,一大群人围在一块,其中中心处的空地上,传来了妇人撒泼般的哭闹声。
“他……肯定是他!那个妖人!”
坐在地上撒泼的妇人突然站起了身子,因为她发现了站在二楼的陈怀素。
那妇人顿时满脸凶狠的拿起了一旁摆摊的菜饼,用力地朝着二楼丢了过去。
窗前,陈怀素挥手打掉,却忍不住皱了皱眉。
“妖人,你还我儿子!!!”说着,这个妇人似乎想要冲上来。
但下边还有人在拦着她,是驿店店主。
“啊啊啊啊……我跟你拼了!!”
周边也有几个汉子在仰头大骂,不知道是骂他,还是在骂店主。
陈怀素虽然听不懂,但却明白应该是什么污言秽语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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