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耶律洪基“败退”,梁军摧枯拉朽杀向各城。西门雄风那般畏畏缩缩,也已占领古北口。然后他就按兵不动,杀牛宰羊,痛快豪饮,庆祝胜利。至于神策军在榆关(山海关)碰壁的事,他全然不关心,甚至还暗笑嘲讽:大名鼎鼎的唐氏大公子,号称文武双全,可与我西门雄风相比,不过尔尔。看来我西门雄风参军有些晚了,否则凭借某家的能耐,名气应该比唐乾大得多!
此时神策军面对的才是辽军主力,两万兵马据守雄关,死战不退。几万百姓运送粮草,补给充足。两千铁甲兵日夜不下城头,像钉子一样钉在上面。
梁军这边,云梯、攻城塔、攻城锤、投石机、床弩等,尽皆用上,可还是拿不下榆关。连续几日攻城,城下*体堆叠,*流成河,神策军损失之惨重,看得人心发慌。
忽传辽军一支轻骑小队,从大山间迂回绕后,烧毁神策军粮仓。大公子唐乾勃然大怒,斩了守粮都尉的脑袋,随即派快马通知后方补给部队快送粮草。
“快快快!都给我快点!我们通运卫必须第一个赶到战场!”
小将梁轸骑在马上,来回奔走,催促队伍快速前进。观那梁轸,好似喝了鸡血,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匹战马根本不够他用,换马继续奔走,高声呼喊。
日夜兼程,韩大昌已累得发蔫,愤愤骂道:“这孙子不知道累的吗?”
没人搭理韩大昌。
并不是韩大昌人缘不好,而是其他几位累得懒于说话。
话说,骑马者都觉得累,那些步行的人,和拉车的骡马累成什么样,就不必多说。直到累死三匹骡子,梁轸才决定休息。已是黄昏,而此处距离榆关战场只剩半日路程。
梁轸急得团团转,后来他把监军团和他护卫团里的战马套在车上,代替骡马前行。决定在今夜,先送走三十车粮食。其余粮食明天再送。然后他就亲自带着小队出发了。
梁轸一走,韩大昌等人活跃起来,突然觉得不那么疲惫。等士兵把帐篷支起来,这几位就坐在帐篷里闲聊。韩大昌问苏瓶,你们这些修炼内功的人,是不是都不知道累?苏瓶说,照比普通人,确实更有耐力。
田敢问,在那方面,是不是也特别持久?
苏瓶还没说话,只听稍微有些内功的薛恒高声道:“那是当然!虽然我只是区区二境,可自从登上二境,每每行事都是两刻钟打底,三刻钟常见,状态最好时四刻钟不见衰退。女人不求饶,我都不罢手的!”
显然薛恒是在吹牛,可韩大昌、田敢却信了,眼睛瞪得老大。这时病秧子甘启珍缓缓走了进来,坐下道:“行军枯燥,颇有闲暇,那我们不如拜宝玉贤弟为师,教我等修炼内功。”
苏瓶听说前方打得惨烈,第一师已经撤下,换成孔拓第七师在攻城。第一师打成什么样才会被撤下来呢?通常是伤亡过半才会如此,那么伤亡的五千人里,会不会有苏常胜和苏常利呢?
当大哥的正为两个弟弟担忧,哪有心情收弟子。再说,他们也不是诚心拜师,就是闹着玩罢了。相处日久,愈发了解他们。
苏瓶情绪不高地道:“我看还是别拜师了,我给你们一套口诀。若能练成,就说明你们有练功的天赋;若练不成,那就别瞎耽误工夫。练习内功,主要看运气,与努力和悟性没什么关系。”
闻言,薛恒高声道:“对对对,是这个理儿。”
真的没关系么?其实关系大着呢。苏瓶这样说,只是不想让薛恒难堪罢了。而苏瓶给他们的口诀,也是江湖上最常见的基础内功口诀。随后韩大昌、田敢、甘启珍就打坐修炼。帐篷里终于安静下来。
可不久后韩大昌就放弃了,他说这样打坐实在无趣,而他也不指望在军旅当中长期效力,因此不练也罢。他不练,还捅咕田敢和甘启珍,然后大家都别练了。
继续闲扯,韩大昌颇有兴致地道:“听说,那些打仗的队伍里,都有随军伎人,我等千里迢迢赶来送粮,半路上也打过仗,我们队伍里为何没有伎人?”
韩大昌明知故问,实则抛砖引玉。
愣头愣脑武断冒失的薛恒道:“还能因为啥?咱们没摊上好都尉呗。他都没有,我们如何能有?换了别的都尉,主动给手下找伎人。有几个像他似的,一门心思争先。脑子有病!”
弱不禁风的甘启珍叹了口气。
田敢指着西边道:“今个路过那村庄时,见路边有一馆子,挂有彩灯,二楼聘婷美人向我招手。我等何不趁此机会,去那边瞧瞧?反正大军休息,不可能再赶路。区区七八里,我等奔马而去,用不上一刻钟。”
薛恒站起身道:“当真如此?哈哈,那还等什么?快去,快去。”
随后众人看向苏瓶,苏瓶道:“要去你们去,就当我不知道。”
随后他们四个就跑了,每人还带走一名骑兵扈从。
运粮的队伍很长,都停在路边,梁轸走了以后,老监军戴栋不时前队后队检查。只要队伍整体保持警惕,他就不会再查某个人的岗。而苏瓶此时来到帐篷外面透气,当戴栋见到苏瓶压阵,他就转身离去。
此时无论是戴栋还是苏瓶,都没意识到危险的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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