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我是执行官沐白，我需要一块墓地。”
办公室里，善解人意的女人愣了一下。
“不好意思先生，总局这里不提供自杀服务哦。”
“没，我的意思是，我这边有个死人，跟诡域有关系。”
沐白想了想，补充道：“人不是我杀的，但就是死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隐约有人在窃窃私语。
过了一会儿，女人回复道：
“好的，那还请您不要报警，我们会尽快派遣一位经验丰富的观察员前去处理。”
既然如此，沐白挂掉电话，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
过了一会儿，沐白饿了，他看了看屋里躺在沙发上晒太阳的小黑猫，奋力咽下口水。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出租车的鸣笛声。
是零号。
这个老家伙一身休闲装，很明显是休假时匆忙赶来的，嘴唇边还残留着让人羡慕的红印。
沐白开门迎接，同时礼貌地问候道：
“怎么总是你啊，大叔，其他人都在摸鱼吗？”
“你这档子事保密级别很高，又比较突然，理应由我处理，也只有我能处理。”
说完，零号递给沐白一个工具箱。
沐白现在只是总局的编外执行官，所以只能拿到最基础的配套工具。
工具箱很轻，里面只有三样东西：
徽章，可以表明自己身份；
自杀专用雷，一个可以握在手里的小型球体，有拉环，爆炸范围大于投掷距离；
还有一块金属手表，没有电池，也不用上弦，只有一根指针，停在零的位置。
沐白把手表戴在左手手腕上，问零号：“这个东西是干嘛的？”
“失常钟，上面的指针开始移动，说明你要开始工作了。”
零号瞥了一眼躺在别墅门前的尸体，并没有太惊讶，他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超级大的黑色塑料袋，平整铺在地面上，然后问沐白：
“你还有别的外套吗？”
干嘛问这个问题。
沐白记得行李箱里应该是有几套衣服的，他把外套脱下来交给零号，转头回到房间里，寻找自己的行李箱。
零号这边，先是给尸体换上沐白的衣服。
然后，从副驾驶的位置拿出一把大口径霰弹枪，熟练地填上常规火药，瞄准小混混的眉心。
听到枪响，沐白急忙回到院子，一只胳膊还在袖子外面。
这个时候，死者下巴以上已经面目全非，本该是五官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大洞，边缘处是被烧焦的皮肤组织。
沐白用看疯子的眼神望着观察员。
零号则忙着将尸体装进袋子。
“我会把这具尸体挂上你的名字，交给医院，这样，那帮白衣服的人就不会来找你麻烦了。”
“……”
沐白突然有点可怜起这个小混混了，他木然站在原地，寻思该怎么清理差点溅到烟花形血迹……
以及不知道蹦到哪里的颅骨碎片。
零号把死人装进出租车后备箱，随即启动出租车。
临走之前，他问沐白：
“你不打算坦白一下别墅的事情吗？要不跟我回趟总局，把档案补全？”
又是补全档案？沐白现在可没心情。
“总局那边我就不去了，要是顺路的话，能不能带我去附近的商场。”
司机诧异。
没功夫去总局，有心情去购物，这个年轻人可真是……
忠于自我啊。
零号本来想拒绝，踩油门一走了之。
但是，自觉告诉零号，拒绝沐白的后果很可怕。
研究所那一枪，奖金能有十万多，别墅收尾工作算加班，又是好几千。
要知道，观察员的基础工资也就六千出头。
沐白对他来说，不是人，是摇钱树，总能带来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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