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美貌稳居红楼第一梯队的秦可卿,贾兰怎么可能不心动。
毕竟论心理年龄,他都三十多岁的人了,加上他一直很注重锻炼,又先后有《北斗经》、《导引术》的温养,贾兰的个子比起刚穿越的时候长大了一圈,身量看上去和贾宝玉相比清瘦一些,但论精气神则远胜后者。
贾宝玉该有的,越发成熟的贾兰自然也有。
母胎单身的他,在男女之上,既向往,又畏手畏脚。
此刻,面对眼前的可卿。
那双亮晶晶的眼睛。
贾兰终于鼓起了勇气,抬起手轻轻搂着秦可卿。
“可卿,当日救命之恩,犹如沧海之于涓滴,贾兰此生铭记在心,今后纵有七苦八难,我也定要护你周全!”
秦可卿听了,开心的流下了眼泪:“彼时可卿身处险厄,若非兰哥儿相救,早就神魂陨灭,些许援手,何足挂念?但求能常伴兰哥儿左右,便是永为鬼身我也甘愿!”
贾兰听了心里大为感动,两世为人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向他告白,对秦可卿越发珍视。
“希世之珍哪可得,伊人赠我情何极!”
“可卿的心意,我贾兰必珍之,惜之!”
…………
第二天清晨,潇湘馆。
睡眼惺忪的林黛玉横眸看向贾兰,带着点起床气儿没好声地道:“一大早跑过来扰人清梦,若你不能道出些个所以然来,我定要啐你一脸!”
雪雁笑嘻嘻地给两人奉上香茶,贾兰接过一口而尽,那模样看的黛玉直皱眉头,不待她开口,贾兰径直起来走到黛玉身边,伸手从袖口里面取出来一朵芙蓉,向前一步将花别在黛玉耳后。
“我原想等到金榜题名时……可昨夜我忽然想通了一些事情,一觉醒来后有正看见檐下乳燕还巢,忽然有些等不及了。”
明媚的晨光透进房里,林黛玉望着贾兰,那些未出口的嗔怒化作指间微颤。
窗外燕语啼鸣,潺潺水声,竟辨不清泛起涟漪的是谁的心。
林黛玉彻底愣住了,连带着一旁的紫鹃雪雁都惊得僵在原地。
定了定神,林黛玉佯装嗔怪的样子道:“你这厮莫不是像宝玉那样痴了?竟胡言乱语了起来?一大早地来寻我的开心?”
此时的她全然没了平日里的淡然,胸中一片沸腾,让她隐隐有些缺氧,强撑着说出这么一句,视线压根就不敢跟贾兰接触。
这番话其实是给贾兰下的台阶,若他接下,那事情就算翻篇了。
出乎林黛玉的意料,贾兰忽地攥住她的手腕,她下意识地别过头来,正好对上贾兰那清澈的眼神。
“林黛玉!”
贾兰压抑着语调,认真地说道:“你是个清水出芙蓉的女子,要悲则悲,要笑就笑,没有任何的粉饰,孤高自许,目无下尘,譬如天上明月,有时缺,有时圆。我不求其它,但求能化作天边的一片云,常伴你左右。”
林黛玉俏脸羞得登时布满飞霞,心跳加速,她哪里经历过这些,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可手腕被贾兰牢牢握住,须臾间竟挣脱不了!
紫鹃与雪雁一阵惊呼,彼此对视,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诧。
贾兰竟如此这般直接!?
“我瞧着你是真疯了!”林黛玉咬牙跺脚,指着贾兰骂着,可任谁都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羞意。
“你向往自由自在的日子,换做别的人恐怕给不了你,于我也难以心安,既如此我当仁不让!至于旁人怎么想我管不着,他们要嚼舌根便睡他们去吧!”
林黛玉心里感动,偏着螓首低声和道:“永意能在我,相知何用早?”
贾兰松手,哈哈大笑,直呼快活!
真是个情投意合喜相逢,愿得百年长共!
一边两个丫头都对贾兰露出钦佩的表情。
就在此时,贾兰忽地觉得身子缓了一下,灵觉之中仿佛有种豁然开朗,一阵念头通达直达本灵,凭空生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光辉。
仿佛之间,贾兰现身在本灵之中,秦可卿笑着上前盈盈一福。
“恭喜兰哥儿修为迈入见闻境!”
贾兰怪道:“我近日事情繁多,虽能日日修炼,却没下多大苦工,缘何有此进步?”
秦可卿笑道:“此事说来简单,所谓见闻境,就是要见之,闻之,知之。然而世事纷扰,以至于见而不能见,闻而不能闻,知而不能知。世人不得真道,多迷其中,所以世人寻求真道。
而兰哥儿你却不同,无论是你的《北斗经》乃至《导引术》都是无上妙法,根基早就打好,正印那句水到渠成,今日兰哥儿寻得契机,自然就突破了。”
贾兰恍然,想来是自己放下内心纠结,坦然面对可卿与黛玉,一时间念头通达,居然反哺自身。
难怪了!
一点明悟在贾兰心头涌起。
穿越前的他没钱没车又没房,又腼腆内向,母胎单身。因为老爸爱好道家文化,整日拉着他去道观当志愿者,贾兰便以常以道家所说的“太上忘情”“天地不仁”来麻痹自己,求得了些许心安,久而久之地也让他走了歧途。
直到今日他才领悟。
有情道,有情道,我从开始就错了!我追求的,是有情道,不是无情道!
对可卿,对黛玉,对晴雯、龄官,还有……其他人,因为不忍她们结局惨淡,所以我一直强迫着自己,要变强,变成可以给她们遮风挡雨的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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