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
张一泽闻言一愣,苏苗要对他讲故事?
“好,我就听听老大你的故事!”
张一泽点了点头,那俊秀儒雅的面庞,专注的看着苏苗,等待着他的故事。
“一泽这两天真的是成长了好多!”
看着眼前专注、沉稳的儒雅少年,苏苗不由想起了少年以前刚到草帽村时的模样。
那时的张一泽因为父亲的去世,以及古琅城那些人走茶凉的经历,在刚到草帽村时,可谓了冷傲到了极致,同龄人他谁都不理会。
一向吊儿郎当的陈皮看不惯张一泽这副冷傲的模样,便常去找其斗嘴。
张一泽虽说是读书人,会讲一些有学问的大道理,但陈皮可是常年混迹在草帽村的泼皮无赖之中,下三滥的话语是张口就来,还不待重复的。
论嘴炮功夫,张一泽哪里会是陈皮的对手,经常是被陈皮气到面红耳赤,又拿陈皮没有丝毫办法!
陈皮口中的那种肮脏下三滥话语,张一泽自负胸有志气,实在是无法说出口,也就只能忍让下来。
直到在一次斗嘴中,陈皮的污言秽语提及到了张一泽的父亲,触及到了张一泽心中的逆鳞,那一次张一泽再也无法忍受,动手狠狠地将陈皮收拾了一顿。
若不是苏苗与李狗剩前来劝架,让陈皮给张一泽道歉,说不定陈皮都会被张一泽活活打死。
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后,四人一来二往的就熟悉上了,友谊也日渐深厚。
后来相处久了,张一泽发现苏苗、陈皮与李狗剩,皆是没上过学的文盲,也让张一泽内心生出几分读书人的傲娇自负,面对苏苗三人时,总一副才气满满的模样。
而此刻少年儒雅俊秀的面庞上,已经没有了先前的那种傲娇自负,留下的是一股度过了懵懂少年后的平和与稳重。
苏苗看着蜕变后的张一泽,脸上不由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口中也开始将起了故事。
在苏苗的故事中,有一群灾荒年代逃难的难民,带着老人与幼童,背着单薄的行李,背井离乡,一路流浪。
他们一路向着南方逃,在他们的记忆中,南方有富庶的鱼米之乡,只要逃到那里,他们就能有吃的,就不用饿肚子。
在经历了漫长的逃难之旅后,许多人倒在在了这漫长的路途之上,幸存者不过十之二三,还个个面黄肌瘦,活脱脱的一群乞丐模样。
在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后,剩余的人终于逃到了南方一处没有被灾荒波及的村落。
那个村子的村长见他们可怜,便带着善良的村民收留了他们,但这里也并不是那群人想象的鱼米之乡。
在这妖鬼邪祟横行的世界,鱼米之乡只存在于人们的想象之中。
当时的村民给这些难民的食物,是一些村民们平常吃的粗食。
而这群难民因为路途上,经常忍饥挨饿的原因,这一顿吃的是格外的香甜与满足,难民们也就在村民的接济下活了下来。
直到有一天,难民们看见了有村民家的孩子,居然经常有鸡蛋吃,而自己的孩子却只能吃糠咽菜,于是为了自己孩子能有口好吃的,他们便偷起了村民的鸡蛋。
但一只鸡一天只下一颗蛋,每天有多少鸡蛋,村民们心中都是有数的,发现鸡蛋少了之后,善良的村民们并没有去追究,因为在难民之中也有小孩,他们也心疼那些可怜的孩子。
而这群难民却将村民们的善良当成了软弱,于是做的越来越过,最终将主意打到了下蛋的母鸡身上。
难民们在将母鸡偷走之后,终于惹怒了善良的村民,于是村民们便联合起来,将难民团团围住,准备给予他们一些教训。
但望着难民群中楚楚可怜的孩子,善良的村民们又心软了,他们最终只是将难民们给赶走了,还给他们留下了几天的干粮。
离开的难民们却并没有理解村民们的好心与善意,也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反思,反而怀恨在心。
于是这群难民开始北上,伙同其他的难民一起南下,最终他们仗着人多势众,回来攻破了村子,在一番烧杀抢掠之后,将这个曾经对他们怀有善意的村子,给消灭了。
张一泽听完苏苗的故事后,神情呆滞许久,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看着苏苗道:
“二狗,你也说了,这只是你给我讲的一个故事,故事与现实,,,”
张一泽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背苏苗打断了。
“你怎么知道我讲的故事,不会是现实中发生过的?”
苏苗看中张一泽,眼神有些失落,他又指向那断崖壁上的黄皮子洞道:
“一泽,你信不信这群黄皮子,刚开始也同故事里的难民一样,只是偷村民的鸡蛋!”
张一泽好歹也曾读过圣贤书,脑子也不是愚笨之人,在听完苏苗的话语后,他不由将目光挪到了断崖黄皮子洞下方。
“这是,,,”
张一泽能看见,在黄皮子洞下方的缓坡上,铺有着一些碎骨,若是眼尖一些,还能发现在这些碎骨下方,有一些眼色发黄的蛋壳。
黄皮子乃是产仔的野兽,这些蛋壳明显不会是黄皮子的。
“这是鸡蛋的蛋壳?”
张一泽问道。
“通过那堆碎骨与蛋壳,以及上方洞窟内的黄皮子们,一泽,你看出了什么?”
苏苗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他又指着那一堆碎骨与蛋壳对着张一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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