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载册上又是记载,这天蚕功还有另外一种修炼方法,便是汲取他们内力,熔炼丹田处成为种气,由此不断汲取高深内力,从而达到圆满之境。”
张纪放下手中枯黄的载册,却是略有所思,这载册上记载的天蚕功倒是与吸功大法有些相识,而且全无玄门正气,当属魔功无疑。
“汲取他人内力修炼实不可取,真气杂染,难窥上境,不过这借力不一定是借他人内力修炼,活着可借用诸如寒力,火力等自然外力,说不定功效更强。”
想到这里,张纪不觉豁然开朗,但是究竟如何,还是得实验一二,听燕冲天说武当后山便有一池寒潭,是练功的绝佳场所,明日便去哪里试一试。
就在张纪准备和衣睡觉之时,突然耳边听到一声轻微响动,张纪推开房门,功聚双目,只见远处一道黑影眨眼消失在墙外,看着那黑影前去的地方,不觉嗤笑一声,这青松一副有道高人的模样,谁能知道,那杂役云飞扬却是他的儿子。
“你既然接云飞扬上武当,却又是放任门中弟子肆意欺辱他,碍于门中规矩表面上不教他任何武功,但是暗中却传授天蚕功,这表年一套,背面一套,着实让人恶心。”
张纪看不上青松的为人,但是对云飞扬却是有些同情,亲爹在前却是不相识,爱着的伦婉儿却是嫁给了傅玉书,爱着的独孤风却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武当没有给他温存,他却是为武当奉献了自己,到最后只能是孤身一人。
“算算时间,距离玉皇顶之战已经被不到三月,这大戏也要开场了。”
张纪收回目光,回到房间,将桌上书册收好,打坐片刻后,才合衣睡去。
而在武当后山一处树林中,青松站在一只树干上,看着下方正在联系锁喉枪的云飞扬,只见他面相老实,身材魁梧,身着粗布短衫,双手抓着一杆长枪,力通双臂,下盘沉稳,一干长枪使得颇有章法,枪身如蛟龙,点刺戳扫,各式招法次第使出,沉喝一声,最后之招,枪身绷直,嗡嗡震动,嗖的一声,枪尖直接刺穿树干,树干颤动,树叶纷落,落在外间的半截枪身犹自晃动不已。
“你这锁喉枪练的还不到火候,看好了,枪法是这样练的。”
云飞扬看着装成黑衣人的青松出现,顿时喜出望外,不及上前行礼,只见青松单手抽出长枪,身法灵动,脚踏八卦九宫步,一干长枪在他手中好似有了生命力一般,使得得心应手,各式精妙枪招让云飞扬不由屏住呼吸,双眼紧盯着青松,生恐错漏一招一式。
呲的一声,在云飞扬惊骇神情中,只见青松手上长枪如利箭破空,携带无匹内力,直接穿透两棵大树,叮的一声刺在那岩石之上,哗啦啦,那岩石竟被崩成数十块碎石,洒落一地。
“这才是锁喉枪该有的威力,你还要勤加练习,我教你的内功心法练的如何了?”
青松平复气息,走到云飞扬身边,露在外面的双眼看着云飞扬。
“已经练得差不多了,不过最近总感觉进境有些慢。”
“嗯,这门内功易学难精,慢是应该的,今后也要勤修不缀,千万不要辜负我的一番期望。”
“是,师父。”
云飞扬闻言小声回了一句,不过他这一声师父却是让青松勃然大怒,语气严厉道:“记住,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徒弟,今后不要再说这两个字!”
“我知道了。”
云飞扬眼中神光黯淡下去,青松看着他这幅模样,心情也是十分复杂,语气稍缓道:“你在武当可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么?”
“没有,我当这杂役挺好的,就是那些师兄们总是拿我取笑,前些日子更是让我当活靶子,帮他们练习暗器,若不是师……您不要让我暴露会武功的事,我都要出手教训他们了。”
云飞扬此言一出,青松也是神色复杂起来,但是这也并不足以让他为此改变什么,当下冷声道:“他们这样对你,一定有他们的理由,左右你不也是没事,以后尽量少去他们练功的地方,好好做你应做的事,不要纠缠过多。”
见云飞扬还是心有愤懑,青松也不再说什么,指点一二后,便又飞快离去,眨眼消失不见。
“您到底是谁?”
武当山上,松柏常青,又是一月过去,张纪这个长老除了一些重要场合出席之外,其余皆是待在自己房间,不干涉武当内部事务,这让赤松苍松二人顿时放心不少,二人也是会做人,时不时的让弟子给张纪送上一些武当稀奇珍品,张纪知道二人心思,当下照单全收。
这日夜晚,张纪又是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后山寒潭修炼,路上恰巧遇见正在巡逻的姚峰和谢平等人,众人见到张纪,皆是停下脚步上前行礼。
“长老。”
“嗯,今夜是你们巡逻。”
“是,另有玉石和金石两位师弟。”
“你们忙你们的。”
张纪挥挥手让他们继续巡逻,谢平和姚峰再是一礼后,正准备离开之时,突然几道黑影跃入张纪眼中,张纪见状眼中精光一闪,大喝一声,“什么人!”
谢平和姚峰闻言齐齐向着张纪喊声的方向看去,果然发现几个人影正朝着后山禁地奔去,二人面色大变,急忙带着一众弟子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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