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若道：“我们这里一个点，在饮料店附近也有一个点。两个点都负责监视柳柳。”
“饮料店附近？”
“是的。就在饮料店对面的小餐厅里，盒子和小胖在那里整天吃，我们刚才还说，这两个人估计这个月要胖个十斤左右了。”
“呵呵，那感情好。有什么发现没？”
芳若把昨天下午到晚上的情况向郝帅汇报了，说是有一个打扮整齐的中年男人在饮料店门口跟柳柳聊了好长时间，后来，两个人就双双出门，开车去了一家烤肉店。
“就这些？”
芳若点点头。
“对那个男人有什么调查没有？”
“已经在查了。”
郝帅摇摇头，喃喃说道：“这个案子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怎么还有人进来。这个人跟柳柳关系不简单吧？怎么忽然两个人就出去约会了？”
芳若：“看来是不简单，不是那种平常的认识之类的情分，盒子说他们交谈的样子可有点像是男女朋友之间的关系呢。”
司机道：“也难怪啊。这个柳柳是个单身女人，带着个孩子，也不可能长时间没有交往男朋友的倾向。而且，她还这么漂亮……。这样的女人，真是，要是这么一直单身，浪费啊！”
小秦摇摇头，笑道：“你这人，这么没出息啊。你不是都已经结婚了吗？怎么还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
司机刚想说“哪儿还有嫌弃老婆多的”，但瞧芳若这样一个姑娘也在车上，只好把后半句给咽到肚子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二楼走廊，柳柳带着孩子出来了，手里还提这个塑料袋。
芳若问：“要不要跟上？”
郝帅摇摇头，“看样子不像是出远门，应该是去饮料店。”
“怎么看出来的？”
郝帅：“因为塑料袋里明显是一些瓶子之类的。这些瓶子大概是饮料店用来装东西的。她们很有可能先去饮料店。你们去路口那边看一看，如果是去饮料店的话，就直接回来。让盒子他们在那边看着。”
“好。”
等柳柳下楼后，拐弯出了大门，小秦和司机迅速下车，跑去路口，在那边等着。
这种监视，其实主要还是为了防范嫌疑人跑掉，只要她继续在原有的两点一线做来回，那么，就不用担心什么。
果然，一会儿的功夫，小秦那边打电话过来了，说道：“没错。这个柳柳进饮料店了，是带着她女儿去的。看来是去上班？”
“可能吧。先回来吧。”
正说着，却远远看见柳柳家西边邻居的门也开了，一个男人从里面慢吞吞走了出来。
郝帅左看右看，觉得奇怪——，此人怎么这么面熟？
他不由自主地下了车子，朝着楼房走去。刚上楼梯拐了个弯，却赫然发现参芜正在他跟前。
两个同时呆住了。
参芜一见是郝帅，也是心下一惊，但马上稳住了情绪，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警方一定会发现他的。但没想到的是，发现他的这个人却是郝帅。
郝帅也大为惊讶，昨天，他刚刚认识了这个叫参芜的老师，张意涵的老师，张意涵他父亲的同学，是当地实验中学的数学教师，但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柳柳是邻居！
参芜：“啊？你来了？”
刚说完这句话，参芜恨不得抽自己的嘴巴。
说“你来了”这句话，显然是说明他在潜意识里一直等着警方或者郝帅的到来。这么说，是十分不合适的，于是马上转变话语，试图补救：“是跟意涵一块来的？”
郝帅客气地跟他握手，说道：“不是的。我……，是自己来的，她没来。她现在有事情。”
“哦。”
参芜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是该打一声招呼后，接着该干嘛干嘛，还是要邀请他到家里面坐坐？
到了家门口，似乎不邀请一下对方，是十分失礼的。这也不符合常人行为。
“来家里坐坐吧。”
参芜道。
“嗯。好。”
没想到郝帅他答应的这么痛快。
参芜一边在前头带路，一边问道：“你怎么会到这里来？是跟案子有关系吧？”
郝帅眉毛一挑，说道：“你知道这件事啊。呵呵，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哦。好吧。这种事，我不该问。那是你们警方的事情，你们有你们的纪律。”
参芜道。
郝帅不置可否，跟着参芜进了门。
——这是一个典型的单身汉居家，虽然没有乱七八糟到无处插脚，但也实在是够乱的，除了在北面窗户下面的一台电脑桌上收拾的还算是干净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到处都是书籍，到处都是乱七八糟的物什。连脸盆都放在两摞书籍上面。
再看那些书，除了数学方面的，就是物理方面的，还有一些教学大纲什么的，总之，整个屋子里根本就是一个旧书展览馆，到处散发着一种霉烂的书籍的味道。
里面屋子的床铺也没有收拾的那么干净，被子只是简单的一叠，扔在床头，头顶上的挂灯也布满了灰尘。
可以说，虽然这间屋子跟隔壁柳柳家庭的房间大小和布置几乎一模一样，面积也一样，但是却是浑然两个天地。那边很干净，这边，太乱了。
参芜有些不好意思，显然，这样的环境不是邀请朋友来做客的房间，他把电脑椅子拉过来，让郝帅坐下，自己则给郝帅倒了一杯水之后，把旁边的两排书给摆正了，一屁股坐在了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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